“出院是不可能的,你就在這好好躺著吧”
“大門醫生!”
“立木先生,我既然是你的醫生,我就會對你負責。你現在的情況完全達不到出院的標準。“嚴厲的打斷了立木瀧的話後,大門在病號單上寫下了不合格三個詞。伸手摸向門把手,回望的視線落在他有些失望的眼神後,才平緩了語氣”況且,昨天來的宮藤先生也特意囑咐了我,要等你恢複好才允許你出院。所以這不止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那些關心你的人。”
“…我知道了,謝謝”
合上的房門將最後一絲聲音關在門外,房間裡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與心跳。視線偏移到桌邊的手機。再將錄音傳給宮藤桑已經用光了最後的電量,此刻的它擺在桌上也隻不過是個沒用的鐵皮廢物。
立木瀧撇開頭,重新將目光投注於白色的屋頂,明明什麼都沒有,卻又好像聚集著什麼,一點點擠壓著他呼吸的空氣,想要將他溺亡。
打架鬥毆的朝田被拘留,不日送審。能年玲奈也被及時救下,而且宮藤桑也答應會向nhk那邊施壓。
一切似乎都有了結果,可為什麼還會這麼焦躁呢。
右手姆指指尖突然一股刺痛,一抹細小的鮮紅逐漸滲出。輕微的痛感將立木瀧拉回現實,原來手指在不經意間劃到了桌角。無形的壓力如潮水般散去,一個深呼吸後,將頭埋入了被窩裡。
失去一個編劇對整個海女劇組而言無關輕重,但對於宮藤官九郎而言,卻是十分痛苦而又真切的感受到了立木瀧的重要性。出差時積壓的劇本,再加上原本交由立木瀧審核的劇本,形形冊冊的本子直接將他圍在桌邊動彈不動。筆走龍蛇的寫完批注後,又從手邊抽出新的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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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後悔昨天那麼輕鬆的讓立木瀧就先在東京修養。
不會讀空氣的門“吱呀”一聲打開,沉重的腳步踩在地板上。
“劇本先直接放左邊那張桌子就行,看完我會給你…”
“宮藤!”
從書推裡抬起,一張憔悴的臉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訓霸桑,你來是?”
“藤原理事已經到會議室了,關於…立木君的事。”訓霸圭麵色有些嚴肅,遲疑中又吐出了幾個名字。“不止藤原理事,本部的宇佐貴理事,espros的社長本間憲,huanite的社長畠中鈴子也來了。”
“他們來做什麼?”宮藤眼神驀地淩厲起來,雖說立木瀧說的事牽涉到了東出昌大和能年玲奈,兩家派代表來無可厚非。但那需要在nhk內部把事情弄清楚,確認態度之後。
“是宇佐貴理事在本部會議提議的,他希望這件事情能在內部解決,以降低對《海女》的影響。其他理事和常務們也比較傾向於宇佐貴理事的提議。希望不要影響到拍攝。”
“怎麼可能不影響,一個主要編劇,一個主要演員,真正不影響的可能是東出昌大這個角色吧。”宮藤自然明白宇佐貴理事口中“不影響拍攝”的言外之意,輕哼一聲。
“宮藤,你冷靜一下,我知道你很看重立木君。”訓霸圭臉上浮現擔憂的神色,“所以我們要做的更應該是冷靜,藤原理事你是知道的,隻要說清楚,他會給出一個正確的判斷。”
放下筆,宮藤官九郎歎了口氣。訓霸圭不會不清楚,在nhk裡,一旦有了群體的意見,是不會因為個體而推翻的。
不過,即使如此
他既然承諾了立木瀧會儘力,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整理好衣袖,宮藤一馬當先走出房間
“我們走吧,訓霸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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