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猶豫著要不要先開口說點什麼,對方卻像是剛剛回過神,抬頭直勾勾的望了過來,立木瀧好不容易組織起的語言,在這雙乾淨的瞳孔瞬間化為烏有。
“對不起”
“對不起”
兩個人的額頭碰在了一起。
“哎呀…”,“嘶…”
橋本愛捂著頭剛發出一聲輕呼後,立馬慌張的站起來察看立木瀧的情形,“立木桑!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
手指輕輕的搭在耳邊,微微向前探著身子檢察繃帶的傷口,確認沒有出現任何異樣後,橋本愛才表情稍緩,坐了回去。
可對方的舉動越是細膩,落在立木瀧的眼中就越是沉重,“抱歉,橋本桑,我一直忘了聯係你,讓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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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橋本愛輕輕搖了搖頭,將立木瀧的歉意小心擱置一邊。放下手臂,直起身子,將長發挽到耳後,眼眶泛紅的向對方鄭重道歉。“立木桑,對不起,是我拜托你幫忙。才害你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差點就…”
像是意識到要說的話有些不吉利,她趕忙將剩下的詞咽進肚子裡,隻是淚水卻有些收不住情緒,已經“樸噠樸噠”的滴落在手背上。
“沒關係的,橋本桑,我是自願的,你沒必要自責。”
“…不是的,立木桑,都是因為我…”
越是儘力控製,橋本愛心中就越是後怕,立木瀧溫和的安慰反而像是在她情緒的沸水裡加入了催化劑。腦海不自覺地想象到了萬一的結果,僅是剛剛讓這個念頭成形,一種更為猛烈的自責感就突然湧了上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生命垂危!沒有真正經曆過死亡關口的人,是難以領會這四個字的重量。即使立木瀧表明自己已經沒事了,也合不上橋本愛哭泣的開關。
女生掩麵哭泣,男人一臉無奈。在無關的人看來,這是一種怎樣人渣的場景。周圍壓力的視線一點點累積在立木瀧身上,他甚至感覺自己幻聽到彆人遣責的鼻息。
“橋本桑,我真沒事。”一邊安撫橋本愛的情緒,一邊迅速在腦海過濾著話題。“啊…對了!能年,能年怎麼樣了?”
“…玲奈她沒事,而且我們已經和好了,她和東出…和東出也劃清界限了,隻有立木桑你…”
“是嗎?那太好了,看來拯救能年大作戰圓滿成功啊!”眼看著橋本的眼角又要蓄上一層淚幕,立木瀧再次轉移了話題。“既然成功的話,那我們一起開個慶功宴吧。”
“嗯,等立木桑你修養好回久慈後,我拉上玲奈和有村桑…”,捕捉到對方臉色一閃而過的尷尬,橋本愛移過視線,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疑惑
“難道…立木桑,你不回久慈了嗎?”
“我…”
“啊!請問你就是立木編劇吧。”
在無話可說的關口,一個同樣穿著病號服的老人,笑眯眯的插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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