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我的眼神變化,她急忙也變換了神情,眼神裡帶著極為卑微的哀求神色。
那股哀求的神色,十分的讓人錘煉,當然,我並不是貪戀她的美色,而是可憐她年紀輕輕的就被判了死刑。
反正,她都是要死的人了,多一條罪名,對她也沒有多少影響,但是,肯定會讓她這段時間很難熬的。
都說醫者仁心,為了安撫她的情緒,讓她在死前過得不要那麼焦慮,我打算隱瞞這件事。
“陳醫生,怎麼了?”王藝突然問我。
我瞥了一眼苗淼,她的眼神擔憂到了極點,咬著的嘴唇都開始發紫了,我知道她的內心緊張極了。
我喘了口氣,說道:“她沒事,可能是太焦慮了,放鬆一下就好了。”
聽到我的回答,苗淼鬆了口氣,但是,她看我的眼神,並沒有感情,而是變得極為冷漠。
對此,我覺得很意外,這個女人的心理活動,可真是複雜多變啊,我有點捉摸不透。
而王藝倒是習以為常了,隻見她拿起來手銬與腳鐐,嚴肅說道:“我希望你能直麵你的問題,焦慮改變不了任何結局,隻有坦白,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說完,王藝就把手銬,腳鐐重新給她戴上,並沒有因為她的焦慮心情,而對她有什麼特殊的照顧。
王藝給苗淼戴上手銬腳鐐後,同情地跟我說:“陳醫生,辛苦你了。”
我聽後,就喘了口氣,忐忑不安地坐下來,眼神極為複雜地看著這個叫苗淼的女犯人。
她不看我,臉色變得極為無情,似乎之前的事,根本沒有發生一樣。
這給我帶來了極大的震撼,也讓我感受到了現實是多麼的殘酷。
人為了活下去,真的什麼沒有底線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
王藝沒多說什麼,把苗淼給帶走了。
我極為疲倦地坐下來,心裡覺得十分的忐忑不安,總覺得自己的能力能否勝任獄醫這個工作。
回想剛才的肢體接觸,我的內心是有些慌張的,雖然,我跟侯靜談戀愛也有幾年了,但是,從來沒有這麼親密無間地觸碰過彼此的身體。
可以說,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給了苗淼這個女犯人。
雖然,我秉持著內心的道德底線,忍住了誘惑,可是,我不敢保證,在這樣的腐蝕下,我能堅持多久。
我心裡十分清楚,一旦我逾越過那條線,彆說在這裡得到編製,很有可能還要吃牢飯。
所以,我的內心變得極為忐忑起來了。
我趕緊坐起來,把皮手套摘下來,然後去洗手。
這個時候,王藝回來了,笑著問我:“陳醫生,還好吧?”
我無奈地回頭看了一眼王藝,露出了幾分苦笑。
無奈地搖了搖頭。
王藝笑了笑,說道:“第一天上班是這樣的,慢慢適應就好了,放心,我會儘快幫你融入到工作當中的。”
聽到她的話,我忐忑的內心,勉強寬慰幾分。
我使勁地甩甩手,心裡期盼著。
但願,能在她的幫助下,儘快地融入這個環境吧。
看到我放鬆幾分的表情,王藝微微一笑,跟我說:“走吧,帶你正式上道!”
我點了點頭,跟著王藝走出了醫務室,當走出門之後,我的內心,其實還被苗淼那個死囚今天所作所為給困擾著。
我的內心鬼使神差地就對苗淼這個女死囚產生了強烈想要了解的欲望。
於是,我小心翼翼地跟王藝問道:“王警官……能不能,跟我說說這個苗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