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
和義堂的這些家夥單打獨鬥還成,終歸不是正規軍,沒有紀律,也沒有組織,特彆是在目前這情況下,都是驚弓之鳥,一旦遇到什麼情況,就會驚慌失措,
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便是這樣來的!
何況,他們遇到的是實打實的襲擊,不知從哪兒飛來的箭矢落入離開人群。
一箭射殺一人也還好!
有的箭穿透了一個人的軀體之後力量未失,繼續向前疾飛,又射殺了一人方才止住。
瞧見這一幕,正常人都要驚恐,何況是這些家夥。
他們自然不聽於山號令,隻顧著朝前奔逃,抱頭鼠竄,主打一個死道友彆死貧道,跑不贏未知的敵人,跑得贏同伴。
喝了幾聲之後,見手下們都不聽招呼,於山也就停了下來。
他離開了大樹的遮擋,一個健步,竄到了林間空地,右手按在腰間的橫刀刀柄之上,左手依舊搓著兩顆大鐵球,他環顧四周,大聲喝道。
“鼠輩,你於爺爺在這裡,有種的衝我來!”
身為鍛骨境的武者,於山有著自信,能夠擋住這個射手射出的冷箭,隻要讓他找到箭矢的軌跡,確定了射手的位置,激活氣血施展身法,必定能將這廝抓住。
在他看來,自己這樣挑釁,對方多半會沉不住氣,會朝自己發起攻擊。
畢竟,這個隱藏的射手多半是顧鵬。
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受不得激將。
然而……
“咻!”
依舊有箭矢破空的聲音傳來。
隻是,箭矢的目標並非於山,而是那些四處奔逃的和義堂刀手,基本上,每一隻箭矢都能帶走一條人命。
這些箭矢的飛行軌跡,於山並不能掌握。
主要是變化太快,哪怕他聽風辨器,感知到了箭矢飛行的方向,待他衝過去的時候,箭矢的軌跡已經發生了變化,射手不在原來的地方。
於山站了出來。
徐成選擇了逃亡。
哪怕箭矢破空聲不時在山林響起,哪怕身邊尖叫聲不斷,同伴被箭矢射中跌倒在地的聲音不絕於耳,他依舊不受影響,貓著腰呈之字形往前逃竄。
橫刀已經握在了手中。
突然,他止步轉身,揮刀疾斬。
“咻!”
耳邊一聲尖嘯,箭矢破空聲剛剛響起,箭矢已經化為一道肉眼難以看清的虛影出現在徐成跟前,全身25縷氣血全部激活,所有的力道聚集在橫刀之上。
橫刀落下,斬中箭矢。
徐成感覺自己這一刀就像是砍在了厚厚的甲胄上麵,不是一具甲胄,而是好幾具甲胄疊加在一起,反彈的力量如此之大,險些讓他握不住橫刀。
刀柄撞擊著虎口。
哪怕虎口已經變成了皮膜,就像是厚厚的幾層老牛皮疊加,在這一刻,依舊因為震蕩滲出了幾絲血漬。
全身震蕩,像是被大錘轟中。
那一刻,徐成氣血兩空,雙腿發軟。
不過,這一刀也有效果,射來的箭矢被刀鋒劈中,一分為二,貼著他的身側飛了過去。
很好!
徐成臉上露出笑意。
然後,笑容僵直在臉上,像是凝固了一般,眼神卻變得空洞起來,一隻無羽箭緊跟而來,穿透了他的左胸,紮進去之後,又從後背穿了出去。
“嘭!”
他聽到了鞭炮炸響的聲音。
這是箭矢透背而出身體破開一個大洞發出的聲響,這也是徐成聽到的最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