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著嘴,倒吸涼氣,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一道人影閃過,疾風緊跟而來,在張雲山的脖子那裡吹過,沙沙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張雲山癱軟在地,壓倒在燈籠上麵,巷子黑了下來。
“嘭!”
他聽到了一聲悶響。
這是另一個護衛倒地的聲音。
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被黑暗吞噬。
巷子口,一個中年行商走了出來,他伸手在臉上揉了揉,就像川劇變臉一樣,瞬間就變了模樣,變成了一個二十七八長著鷹鉤鼻的年輕人。
“居然小瞧我飛天鷂子,你不死,誰死?”
“也不知道哪兒露了行藏,還是有五個捉刀人追到了這裡,哎,有點耽誤事!”
嘀咕了兩句,飛天鷂子的身形驟然消失。
……
“可以了!”
鮑振威示意顧鵬停下來。
顧鵬收了橫刀,調整呼吸。
“這門亂披風刀法你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就算是我,也不過是這個程度……”
“不過,這門刀法在磨皮境的時候也還適用,到了鍛骨境,需得換一門刀法才行,所有的刀法都是如此,和實力境界需得契合才行,若是不契合,發揮不出全部實力!”
“等你煆骨的時候,我再給你一門刀法,現階段,這個亂披風刀法夠用了!”
鮑振威說道。
顧鵬點了點頭。
“我先走了!”
突然間,鮑振威麵色變得有些難看。
沒有和顧鵬寒暄,他如大鳥一般升騰而起,上了牆頭,轉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什麼情況?
顧鵬上前一步,熄了火把。
隨後,他也從院子內消失。
……
大青莊外,河灘上。
鮑振威回過頭,肅然而立。
一個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鷹鉤鼻,正是飛天鷂子。
“師兄。”
他朝鮑振威抱拳行禮,笑著說道。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師弟,飛天鷂子!”
鮑振威冷哼了一聲。
“堂堂青山道院出身的弟子,竟然上了黑榜,成為了被官府通緝的江洋大盜……”
“師兄,你我幾年沒見,一見麵就訓斥師弟,不太好吧?”
飛天鷂子笑嘻嘻地說道。
“姚正道,你彆忘了師父給你取的名字!”
鮑振威冷哼了兩聲。
“正道?”
姚正道冷哼了一聲。
“我有我的正道,彆人的正道,不屑為之,師兄你倒是遵循彆人的正道了,結果呢?”
“修為大降,被發配到了這窮鄉僻壤!”
“我遵循我的正道,至少過得恣意暢快!”
“好啦!”
鮑振威擺了擺手,打斷了姚正道的話。
“多說無益,你來沙河鎮作甚?”
“福田!”
“大青山中有福田,我便是為此而來……”
姚正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