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直關在囚室內,倒是聽到了喊殺聲,以為是匪盜內亂,他們把顧鵬當成了最後的勝利者,生怕被殺了滅口,所以分外的惶恐和不安。
顧鵬指了指一個四五十歲的老礦工。
他壓低了聲音,故作沙啞地說道。
“告訴他們,到底怎麼回事?”
老礦工佝僂著背,顫悠悠地走了出來,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喉嚨裡麵的濃痰,這才說道。
他算是最早一批被抓進來的奴工,能夠活到現在,自然有著過人之處。
他說話有條理,也很有說服力,大青莊的這些家夥也就靜悄悄的聽著,了解到具體情況之後,一個個麵色慘白,有些哭了起來,有些蠢蠢欲動。
顧鵬沒有說話,他輕輕揮刀。
白光閃現,有尺餘長的刀罡脫離刀鋒,電射而出,斬落在身邊的一根石柱上,將其斬斷,一分為二。
眾人嘩然!
想要拚命逃走的家夥冷靜了下來,一群羊麵對一頭老虎,也隻有全軍覆沒的命。
哪怕那些哭泣的家夥此時也都不敢嚎啕大哭,隻能低下頭,壓低聲音偷偷抽泣。
“放心,我會放你們離開!”
顧鵬仍然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他轉頭又望向了那些老礦工。
“你們也一樣!”
“不過……”
顧鵬拉長了聲音,沒讓眾人嘩然。
“所有人都必須聽我號令!”
“若有不從,這根石柱便是下場!”
……
鮑振威來到了顧夕朝租的那間院子前,他並未進去,裡麵沒有燈火,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也就是說顧鵬並不在裡麵,鮑振威忍不住皺了皺眉。
聽佘平說顧鵬今天回大青莊去收拾行李。
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下一刻,鮑振威身形如大鳥般飛起,幾個起落,朝著大青莊的方向奔去。
又過了一陣,一個黑影出現。
正是來自郡城的五個捉刀人之一的寇瞎子。
寇瞎子是他的外號,因為眼白多,瞳孔小,瞧著像是瞎子而已,其實,他並非瞎子,隻是聽力極其的厲害,十幾丈開外,一根針掉落在泥地他都能聽見。
所以,他負責夜晚監視鮑振威。
鮑振威離開武館後,他遠遠地跟在身後,一直跟到了這裡,瞧了瞧麵前空無一人的院子,他也皺了皺眉,不明白鮑振威為何出現在此。
他走到院子前,在牆角留下了一個記號。
隨後,身形消失在黑暗中,仍然遠遠地跟著鮑振威往大青莊的方向奔去。
他耳朵很靈,不用跟得很近。
相距有一百多丈開外,鮑振威雖然機警,時不時回頭望了望身後,偶爾也停下片刻走一下回頭路,又或者故意去兜一個圈,手段儘出,依舊沒能發現寇瞎子的存在。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大青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