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蒙恬,有私心啊?”
李齊低下了頭,朝著四周掃視著。
如果蒙恬要治他重罪的話。
那沒辦法了,他隻能打出一條生路,逃出去再說了。
做為一名曆史研究生,能親自領略大秦風華,當然是求之不得。
可要是這地方沒有公平,他才懶得呆。
這時,蒙恬則盯著李齊,眼眸裡湧出精光。
盯著李齊的表情,也漸漸複雜。
“毆打皇子,衝撞將領,大鬨軍營。依律!”
他咬著牙,聲音越來越冷,語氣越來越凝重。
似乎他眼前的,不是個士兵,而是個讓他有所顧及的人物。
以至於,在說到該如何處置的時候,他盯著李齊,目光閃爍,明顯是深思了起來。
“報!!!”
也就在這時,大呼聲驟然傳出。
馬蹄疾現。
“報!!!”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喊驚動,紛紛轉頭。
隻見一名身穿皮甲的士兵,竟在這工事裡策馬狂奔。
看著聚在一起的人,那士兵也吃了一驚。
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蒙恬。
當下,再催胯下駿馬,眨眼衝到蒙恬身邊。
而後熟練的翻身下馬,在蒙恬身前單膝跪下。
“蒙將軍,有斥候回報。工地外約二十裡地處,發現匈奴騎兵痕跡!”
“匈奴!”此言一出,聚在一起的所有人,臉色都變得極其鄭重。
連李齊也是如此。
蒙恬雖將匈奴逐出陰山,收複了河套,更將燕趙秦舊長城連起。
但匈奴卻依舊時時南下劫掠。
匈奴凶殘,騎兵又是一絕。
每次南下,邊境之地必會有一處血流成河。
長城,也並不能真正擋住匈奴。
“哼!”
下一息,蒙恬皺眉重喝,“想必是三天前被打退的那批匈奴騎兵,居然還流連不退!”
話音剛落,蒙恬身旁的扶蘇立刻開口。
“蒙將軍,三日前匈奴騎兵雖被打退,但傷亡不多。現在又出現,應該是已經重整好了兵力。此事馬虎不得。”
這話,讓李齊又朝扶蘇看去,輕輕地挑了挑眉。
看來這蘇扶,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同時,蘇扶也注意到了李齊。看著他,扶蘇呲牙咧嘴地揉著肚子。
蒙恬則微微點頭後,又向那士兵問道:“痕跡如何?”
“蹄及腳輕,應是一隊偵查先鋒。末將估計,該有二十騎左右!”
“二十騎!”蒙恬皺了皺眉,“看來匈奴還並沒有確定劫掠何處!”
緊接著,他低頭朝著麵前士兵說道:“派輕騎出去,傳令長城邊境所有郡縣,即日起所有守城士兵,皆不許卸甲!時刻做好迎敵準備!”
“得令!”士兵連忙拱手,旋即起身翻身上馬,驅馬離開。
這時,蒙恬的目光又落到了李齊身上。
看了看他,蒙恬略歎了口氣。
“李齊,你可願戴罪立功?”隨後,他又向李齊問道。
李齊一愣,下意識向蒙恬開口,“你認得我?”
同時,扶蘇也吃了一驚,向蒙恬驚異說道:“將軍,他!”
話沒說完,蒙恬便朝扶蘇拱手輕聲道:“公子,他無論如何乃我大秦兵卒,且身強體健,身手不俗。如此人才,不該就此埋沒。”
“身世血脈,也終是一生之。最終道路如何,亦可好生調教!此人,可比子路。君,亦可學孔聖。”
聞言,扶蘇微怔,眼中眸光更是微微一亮。
隨後,他又向李齊問道:“我問你願不願意戴罪立功?”
“不願意!”李齊白眼一翻。
頓時,蒙恬雙眉倒皺,眼露厲色。
李齊毫不在意,瞥了瞥嘴,“瞪我乾嘛?我又沒罪,戴什麼罪?”
他又瞟向了扶蘇,“我說了,他是欠揍!那兩貨就是該死!非得保他們。”
“我沒把他揍成豬頭,算他運氣好!”
“你!”扶蘇咬牙開口。
可才隻說出一個字而已,李齊握起拳頭,朝他用力揮了揮。
“你什麼你?細皮愣肉的,你經得住我幾拳?”
“夠了!”蒙恬大喝一聲,將李齊的話打斷。
旋即又瞪著他,厲聲說道。“匈奴不久後可能就會襲來,我現在給你個機會。讓你披甲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