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山的提醒,也是有道理的。
畢竟,離陽還有些手段。
隱匿在背後的勢力也多,很多願意為離陽效命的存在。
這些都在他的謀劃之中。
李義山的棋盤之中,都是以北涼為中心,
保證北涼可以抵禦北莽大軍南下,同時又可以自力更生,在被離陽卡脖子的情況下依舊可以抵禦北莽南下,依舊可以凝聚人心,齊心協力。
“我呀,棋盤以北涼為中心,現在你們要去離陽,去太安,老夫的棋盤,有些小了。”
李義山自言自語道。
“師父,你為北涼,為徐家,甚至為離陽,做的已經夠多了。”
徐平安恭聲道。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李義山已經是個很厲害的謀士,麵對黃龍士的天下棋盤,麵對如元本溪、納蘭右慈太平令這些人的步步緊逼,依舊可以從容淡定的應對,足以顯示他的強大。
還有漸漸異軍突起的陸遜之流,都會對他構成威脅。
甚至是徐北枳這些人。
都是新秀。
見到張良,更是令他有些挫敗感吧?
“世子殿下,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伱出去這些年,也有通信,但我現在漸漸看不透伱嘍。”
李義山感慨道。
徐平安笑著道:“我在怎麼變,在師父這裡,永遠都是當年那個徐平安,你的徒弟。”
李義山又望向堪輿圖,望著流州,“我李義山一生,如履薄冰,特彆是對流州方向,更是將其視為禁臠,可現在已經不用在意。”
“伱們已經將流州納入了北涼。”
“從此以後,麵對北莽和爛陀山,又有了遏製,這樣整個北涼大後方,便是安全的。”
“伱們南下,就指日可待嘍。”
徐平安張良兩人朝著這位謀士,深深一揖。
除了聽潮閣。
張良狐疑:“殿下,我覺得李先生有心事。”
徐平安笑著道:“他能有什麼心事?現在不管是北涼,還是蜀地,亦或是流州,都已經儘在我手,他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張良低聲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徐平安一愣,望向張良,後者繼續道:“是他這個人。”
“什麼意思?”
“大限將至。”張良說道。
“什麼?”徐平安盯著張良,
問道:“伱為何會這麼說?”
“心願已了。”張良幽幽道:“但凡這種人,已經走到了終焉。”
“他們對待生命,就像是在對待一段路程,非常有儀式感呀。”
“看著吧。李先生不久,將離開。”
徐平安轉身望向聽潮閣方向,望向那洞窗口。
良久之後。
他還是搖頭道:“師父一直在強撐。為的就是北涼和我。”
張良眼眶中有些紅潤,“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很少見。”
徐平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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