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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為了跟進一宗違規排汙的新聞,關揚和同事賀一川前往黔西南的一個山區村落住下。
前幾天的調查都還順利,偶爾有點心跳飆升的暗中跟蹤對於關揚而言也是家常便飯。
接下來的戲碼也實屬常見:老板威逼利誘繼而跑路未遂、受害村民實名舉報引爆輿論、警方介入、證據確鑿、工廠老板痛哭流涕表示悔不當初、各路記者深挖關聯信息…
熱度散去,關揚和賀一川成為最後一波離開的媒體。
離開的前一天,賀一川提出到村子周邊轉轉,權當放鬆一下連續幾天都高度緊張的精神。關揚想一想,同意了。
黔西南多山,素有“萬峰成林”的名頭。走在這裡,關揚隻覺得內心暢快極了——清可見底的泉水溪流穿過木橋、花樹,遠處的群山影影綽綽,這是國畫裡才能見到的景色。
“這裡麵有魚嗎?”關揚問走在前頭給二人領路的一個本地男孩。
“有!”男孩叫萬承祖,今年十三歲,皮膚黑黝黝的,性格開朗,做事利索。
見關揚和賀一川二人不信,萬承祖索性脫了鞋,掰下一截又粗又長的樹枝紮進河裡。
“誒誒誒,小心點兒!”兩人異口同聲喊起來。
想起每年暑假學生遊野泳溺亡的新聞,關揚冷汗直流,剛打算脫了鞋把萬承祖撈上來,男孩已經站起身了。
“叔叔,有打火機嗎?”萬承祖的樹枝上戳了一尾還在掙紮的魚,他舉起魚晃了晃,“我們可以吃原汁原味的烤魚!”
“有…”關揚的打火機從口袋裡露了個頭,又被塞了回去——周邊全是樹林,他怕引起火災,“走吧,回家再吃。回頭把這兒燎著了都得完蛋。”
“好。”萬承祖舉著魚,朝岸邊靠近。
“噗通”一聲,也不知踩到了什麼,關、賀二人隻見萬承祖又摔進河裡,濺起一大片水花。
“我的個老天爺啊!”也顧不上脫鞋了,關揚一腳踏進河裡就去撈人。
除了猝不及防摔倒時嗆了兩口水外,男孩沒受什麼傷,隻是那個叉著魚的樹枝不見了。
“行了行了,你先上去,我來找。”關揚看男孩一臉失望,擼起袖子親自上陣。
這條河不深,水流剛剛到關揚腰部。他微微彎下腰在河底摸了摸,摸到一個長條形物體,估摸就是那根樹枝,便想也沒想撈了上來。
“啊——”
賀一川在給萬承祖擰衣服上的水,這下被關揚的叫聲嚇了一跳。抬頭看過去的時候,水麵上濺起一道巨大的波紋。
“怎麼了?沒事兒吧?”
“水…水蛇。”關揚連滾帶爬往岸邊走,連帶著回話都結巴起來。
“我以為什麼事兒…”賀一川懸著的心又放回肚子裡,“放心吧,大部分河裡的水蛇都無毒,海蛇才有毒。”
上了岸,關揚也不管褲子鞋子裡的水,隻是直愣愣盯著眼前的河流發愣。
“沒事兒吧?”賀一川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一條蛇而已,至於嘛。”
“沒事,沒事。”
關揚的臉色有些發白,有了這個小插曲,丟掉的魚也顧不上了,三個人決定回家。回程路上,他幾乎是一步三回頭,像要把小河望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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