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回望月樓時,淩岓總算又幽幽憋出一句,“一會兒到了休息的地方,我幫你包紮一下傷口吧。”
“不用。”薑泠覺得彆扭,但偏偏說不上來哪裡彆扭。她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大大咧咧地拒絕,“都是小傷,用不著包紮。過兩天自己就好了。”
滿月夜已經過去了,街道上仍然黑蒙蒙的,但望月樓的燈卻是長明不滅。一行四人變成了一行六人,再回到這裡休息都沒那麼可怕了。
哭木宮裡香霧嫋嫋,宮中人的視線從模糊到清晰。看見朝思暮想的姑娘真真切切站在眼前注視著自己時,兩百年未曾流淚的計枵鼻頭一酸,淚如泉湧。
“我跟你們說,就在四樓,那個鬼一半人身一半骨架,見了人還要問‘我好看嗎’?嚇得我當場給它一個大嘴巴子…”
“可不是嘛!那半人身的厲鬼說來就來,直把一扇木門撓得吱呀作響…”隻差一塊醒木,洪鐘就能擺攤說書了。
沈徑霜聽得津津有味,還在合時宜的空檔處插進兩句話,“我還以為取琴的人要來了,剛要給薑薑打電話,就被人悶頭一棍…”
……
自相殘殺的城中人、毒蟲、養蠱、難以尋找的出口…這些事情都被暫且擱置到了一邊。哭木宮裡的兩個人在互訴衷腸;望月樓中的一行人也在一邊分食壓縮餅乾,一邊你一言我一語地分享著這幾天來各自的經曆。
連日來的疲憊在安穩坐下的時候被儘數除去,氣氛也回歸到了短暫的寧靜中。難得的片刻寧靜之外,山雨欲來,卻並不影響重逢相聚的人們苦中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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