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再沒去參加林滿圈的葬禮,也沒去吃席,隻是隨了份子錢。
他爹去世和他成親的時候,林滿圈都隨了禮,這人情他不能不還。
這麼一來,好些吃飽了沒事乾的本家開始造謠生事,茶餘飯後總把林凡當做反麵教材,一頓猛批。
林凡也不在乎。
這些人就是一群白眼狼,你就把心掏給他們,也換不來一句好話。
愛咋說咋說,他才懶得搭理。
專心按訂購清單編製。
林凡還把騾車改裝一番,加高了車幫。
竹編又不重,這樣能拉更多的貨。
······
不知不覺就到了深秋。
林青這倒黴蛋,丟了工作死了爹,心情實在太差,秋後天天上山打獵解悶。
這天,他走累了,靠著大樹坐下歇腳,嘴裡嘟囔著:“今天可真夠背的,就逮著了一窩刺蝟,連兔子毛都沒見一根。”
“急啥呀?說不定一會兒就能碰上野兔窩,一窩兔子,最少有四五隻。”
林泰安慰了一句,然後看到旁邊的蘑菇,興奮道,“這兒有好些雞腿菇,采回去熬湯可香了······”
林青一聽,條件反射般跳起來,對著蘑菇就是一頓猛踩,踩得稀巴爛才罷休。
自從他爹誤食毒蘑菇而亡,他一見到蘑菇就跟見了仇人似的,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
林泰也理解他,啥也沒說,靜靜地看他發瘋。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哼哼”聲。
“野豬?”
兩人眼睛一下子亮了,興奮得不行。
他們趕緊起身,緊緊握住手中的柴刀,小心翼翼地朝著聲源的方向摸過去。
要是能獵到一隻野豬,可就發大財了。
不過野豬攻擊性超強,要是成年野豬,他倆可不敢去招惹。
兩人躡手躡腳地靠近,就看到一隻黑白條紋的小野豬,被困在灌木叢裡,正一邊胡亂拱土,一邊發出急促的哼唧聲。
林青壓低聲音說:“你往左,我往右,看看附近有沒有大野豬,要是有,咱趕緊溜。”
兩人瞪大眼睛,走了十幾步,既沒發現大野豬,連腳印都沒瞅見一個。
林青又低聲道:“這小豬估計是偷跑出來的,咱抓走,回去烤乳豬吃。”
林泰有點猶豫:“聽說野豬鼻子可靈了,能聞到氣味,咱抓了小豬,它爹媽會不會下山報仇啊······”
林青一仰頭,滿不在乎地說:“怕啥?我有妙招,就算野豬下山尋仇,也不去找咱們。”
林泰好奇地問:“你有啥妙招?”
林青嘿嘿一笑,露出一嘴大白牙:“咱們不吃小野豬的腦袋和內臟,把這些全埋到林凡家門口。大野豬尋仇,肯定去找他……哼哼,這次我可要給我爹報仇了。”
林泰聽了,笑得前仰後合。
“好一招借刀殺人啊!我也看那小子不順眼,上次我爹都給他跪下了,他就是不給我家免費做脫粒機。這白眼狼,就該讓他吃點苦頭。”
林泰是林鵬飛的小兒子,和林凡親緣關係最近,可使起壞心眼來,卻最為陰狠。
林青悄悄摸過去,一把抓住小野豬的後腿。
小野豬“吱”地尖叫起來。
“不能讓它再叫了,不然大野豬來了,咱們可就慘了。”
“那就弄死它。”
“等等,不能讓它流血,不然野豬循著血腥味就找到咱們了。”
“擰死它!”
兩人合力把這隻七八斤重的小豬給擰死,然後放進背簍,飛速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