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禦醫輪流診脈一遍,說辭都與老院史相同。
兩名雄性的眼神愈來愈亮,隱隱燃起希望。
冷靜下來細想,寶親王說的未必就是真話,也可能隻是捏準了他們的軟肋,誆騙他們,拿他們慌亂失措的模樣來取樂。
想到這種可能,談空凜周身的氣場都和平許多,吩咐禦醫開了治風寒的藥就將人遣退,半跪下來攥住年荼的手,“年年,你今天出門,有遇到什麼事嗎?”
年荼眨了眨眼,認真回憶,點點頭,“安遠侯世子跟我提起,安遠侯聽一個遊商說南方似乎有很多人生病,甚至還有病死的……”
這是今天遇到的令她最憂心的事了。
“還有就是,我被一個人撞了一下,沒受傷,他大概是不小心的吧”,她回想起乞丐狼狽可憐的樣子,不免搖頭,“他好像病了,沒錢治,暗衛把他帶去審了,可以順便叫郎中給他治一治。”
剛剛升起的一點僥幸心理磨滅了。
談空凜勉強撐著沒有崩潰,拖著沉重的步子喚來暗衛首領。
“那乞丐身上有寶親王死士的刺青”,暗衛首領不敢抬頭去看陛下的表情,閉目叩首道,“……他已經身殞。”
還沒來得及用刑,剛開始審問,那人就臉色慘白,張著嘴喘不上來,呼吸肉眼可見地越來越微弱,在他們麵前斷了氣。
高熱、大汗淋漓,全身發抖……和寶親王九成九的相似。
所有人的心都墜落穀底。
除了年荼。
她皺眉聽了半天,終於明白了伴侶們為何如此異樣。原來是寶親王算計她,想讓她染病。
“可我還是覺得我就是風寒呀”,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和臉蛋,是有點發熱,但並不嚴重,“今天在外麵吹了風,又在涼水裡泡了半天,著涼了而已。”
她的症狀明顯和那人不一樣。
而且,聽暗衛首領描述的那些症狀,好像有點耳熟。
“……寶親王得的聽起來像是瘧疾”,年荼在腦海裡翻了翻知識儲備,若有所思道,“是瘧疾的話,他這麼接觸我是不會傳染的。”
“不傳染?”,宗守淵耳朵豎了起來,“真的?”
他無條件相信年年的話,但這次不一樣,他擔心年年是故意哄騙他。
年荼誠實地搖頭,“不是不傳染,隻是不會以這種方式傳染。”
瘧疾不是流感,蚊蟲叮咬才是瘧疾的主要傳播方式。
可憐的老院史短短一晚上被折騰兩次,剛退下沒多久,又被召來,跟皇後娘娘探討某種蚊蟲傳播的疫病。
“老臣從前似乎有所耳聞,但沒親眼見過這瘧、瘧疾”,老院史努力回憶了一通,隻能回憶起某本醫書好像記載過,但不叫這個名字,他也不記得怎麼醫治,隻記得一個蚊蟲叮咬。
“好吧,您回去再翻翻醫書”,年荼沒從老院史這得到什麼幫助,歎了口氣,決定不抱僥幸心理,“雖然我覺得我隻是風寒,但從今天起我還是隔離吧,病好之前避免和外人接觸。”
萬一判斷失誤,那不是瘧疾,她也中招了,隔離起來還能少傳染一些人。
除了她,和寶親王還有乞丐死士接觸過的暗衛等人也都要暫時隔離。
閒雜人等退出寢殿,餘下兩個雄性一左一右賴在年荼身邊不肯走。
年荼眯起眼眸,捏他們的耳朵,“非要留下?”
這兩個家夥,在認為她得了可怕傳染病的情況下竟然跑來親她的嘴!沒有明說,卻擺明了是一副要隨她而去、絕不獨活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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