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纏著也就算了,但不能拎不清。
拎得清的唐聽舟讓大坤把禮物準備好,等天亮了派人送過去。
他就不過去了,手頭要處理的事務不少。
唐聽舟這人癲歸癲,但心裡明白,他現在的倚仗是什麼。
話事人的位置至關重要,在唐晚檸接受他、愛上他之前,唐家基業和權柄唯有握在手上,才有繼續糾纏她的資本。
不然他就隻能像‘棄夫’一樣被打入冷宮。
唐聽舟這二十幾年,做過兩件最大逆不道的事。
第一:成人禮那晚沒忍住跟姐姐做艾。
第二:利用姐姐對唐康不可割舍的親情,使手段,奪了話事人的位置。
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做。
他從小就被姐姐嬌養,柔弱不能自理,心中沒什麼天大的誌向,隻想白天吃軟飯,晚上儘心儘力伺候姐姐。
如果能父憑子貴,他才不當這個話事人。
可惜,沒有倚仗。
沒有倚仗的唐聽舟,隻能在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處理文件。
這間偌大的辦公室之前是唐康的,裝修風格很老派。易位後,唐聽舟做了更改,畢竟一味墨守成規,容易跟不上外界的變化。
所以,辦公室經曆改頭換麵,唯一不變的就是辦公桌背後的那麵巨牆。上麵掛著一張框好的大型照片,前麵兩把椅子,左麵坐著儒雅溫柔,麵帶笑意的唐嶼;右麵坐著身體板正,寸頭硬朗的唐靖。兩把椅子後麵站著三個人,左麵是戴著黑色耳骨夾,風流倜儻的陳瑧;右邊是不苟言笑,抿直薄唇的唐聽舟;他倆的中間,站著一身複古長裙,眼神直視前方的唐晚檸。
色調暗沉,襯得每個人眼裡都暗藏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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