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眠和木瓔二人相視了一眼,似乎都明白了什麼。
“明白。”二人領命。
現在昭月慶幸自己還沒徹底將手裡的勢力完全交給太子,讓他們認主。
否則,現在她可不見得能將他們要回來了。
【公主你終於醒悟了嗎?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要乾咱就自己乾啊!乾他媽的!把他們都殺光!殺殺殺殺殺!!】
林昭月:“……”
她少見的在字幕裡看見這麼偏向自己,而不是滿篇惡意的話。
在很多沒有男女主的時候,以及在一些男女主沒有重要發展的劇情間隙,她的眼前都是空白的,是沒有字幕的。
仿佛是時間裂縫一般。
而現在,竟然在這種間隙裡出現了偏向她的字幕,她屬實是有點意外的。
這應該就是字幕裡那個之前一直在為她說話的那個人吧。
也是難為他,還要挨罵。
不過,這句話雖然粗暴了點,可話她是認同的。
與其為他人做嫁衣,不若將一切都攥在自己手裡。
從她回京所發生的一切她已經知道,自己是可以改變每個劇情的結局的。
她要脫離這本書的劇情和結局,她就要,握住他們所有人的命脈。
“走吧,去乾元宮。”
穿好衣裳,林昭月便帶著木瓔去乾元宮請安。
禦花園的千鯉池邊兒,林昭月雙手合在身前,在一眾侍女們的簇擁之下緩緩走了過來。
木瓔緊跟在她身後,衣裳也著的比其他侍女們更精致一些。
一看便是貼身伺候得寵的。
周圍的太監和宮女們,一見到長公主,都無聲的下跪行禮。
待她們走遠之後,才繼續做自己手裡的事。
乾元宮外,侍女們在外等候,隻有木瓔稍稍跟進去了一些。
但也隻是停在外間,隨時聽候吩咐。
“兒臣來遲,給父皇請安。”林昭月恭敬行禮。
在桌案上批改奏折的男人一身黑金色相間的龍袍,雖已年逾四十,可看起來除了過於操勞留下的痕跡之外,那張臉依稀是硬朗分明,俊逸非凡。
他沒抬頭,“你這一回京,動靜鬨的倒是挺大啊。”
林昭月垂著頭,幽幽道:“父皇都聽說了?”
“折子都遞到朕麵前來了。”皇帝舉起手裡的折子,冷冷道:“都是參駙馬與其他女人不清不楚,有損皇室威嚴的,你說,朕能不知道嗎?”
說起這話時,皇帝的語氣也明顯的變得森冷慍怒。
林昭月眉梢動了動。
那可不,折子都是她讓人遞的。
她立馬抹了抹眼角,聲音哽咽,“父皇……兒臣也沒想到……駙馬竟然背著兒臣……”
皇帝這才抬起頭,看著林昭月沒好氣,“行了行了,彆裝了,朕還不知道你。沒將醉花樓拆了都算你脾氣好了。”
對這個女兒他還是了解的,這些年招惹她能活下來的人都屈指可數。
對於那個跟駙馬糾纏的女人,她竟然沒當場對那個女人做點什麼反而讓他意外。
林昭月袖口輕輕點了點眼角,眼神也恢複了清洌。
“男人若是朝三暮四,即便沒有這個楚音音,也會有張音音,陳音音。更何況,我與駙馬之間本就沒有感情,原本相敬如賓倒也和睦。可如今,他竟然當著滿京城打兒臣的臉,當眾與那女子糾纏不清羞辱兒臣。父皇覺得,兒臣做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