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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盤轉動的哢嗒聲震得陸昭耳膜生疼。
蘇瑤以血為墨,在虛空畫出繁複陣圖:“當年天機老人將畢生修為封入三件至寶,唯有集齊者能重啟周天星辰大陣。“她指向盤麵缺失的第三處,“斬靈劍就是最後的陣眼。“
陸昭卻盯著天機盤上映出的玄天宗。護山大陣已徹底染紅,七十二峰主殿正在下沉,無數弟子化作血霧融入地脈。最驚悚的是清璿真人被鎖在陣眼處,斬靈劍正一寸寸刺入她眉心。
“這是十二時辰後的未來。“蘇瑤抹去嘴角血跡,“要破局,需先解三百年前的因。“
天機盤突然射出光柱籠罩二人。再睜眼時已身處古戰場,陸昭看到年輕時的清璿正在與另一個自己廝殺。那個陸昭手持混沌珠,身後站著七十二具青銅棺槨。
“當年你為封印天魔裂隙,將惡屍化身與地脈相連。“蘇瑤的聲音似從很遠傳來,“如今惡屍蘇醒,唯有找到他剝離的三魂...“
戰局突變。年輕清璿的斬靈劍突然調轉方向,刺入她自己胸膛。鮮血噴濺在混沌珠上,竟讓狂暴的惡屍恢複清明。陸昭終於明白,當年清璿是以本命精血為引,將善念種入惡屍體內。
場景再次轉換。陸昭站在天機閣觀星台上,眼前的老者正在推演星盤。當他轉身時,陸昭驚覺這人與棺中惡屍容貌相同,隻是額間沒有血痕。
“你來了。“老者揮手間星辰移位,“當年我斬三屍證道,惡屍鎮地脈,善屍化天機,本我守混沌。“他指尖點在陸昭眉心,大量記憶湧入:
三百年前的天魔裂隙前,自己親手將太虛鏡交給清璿;百年前化身星使潛入天機閣,在問心鏡中留下後手;就連蘇瑤的出現,都是當年與清璿推演千次的布局...
現實中的天機盤突然炸裂。陸昭回歸現世時,正看到第七星使將問心鏡刺入蘇瑤後背。暴怒之下,混沌珠與太虛鏡徹底融合,灰光掃過處,星使們化作青銅雕像。
“你終於醒了。“蘇瑤染血的手指撫上天機盤,“現在,該結束這場延續三百年的棋局了。“她扯開衣襟,心口處的蟠螭紋正在發光——那竟是最後的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