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寧的小攤雖然沒能讓她大富大貴,但解決日常的溫飽還是不成問題的,至於為什麼沒存下錢來,自然還是因為那連半塊餅都想掰走的江家。
看著手裡的錢頓時下去一半,夏清寧忍不住歎了口氣。
“妻主,我抄完了。”
夏清寧看著本子上娟秀的小字,笑了笑道:“多謝,要是沒你在,這趙娘子的書我怕是院試前都還不回去了。”
江容恬抿了下唇後才小聲道:“妻主與我不必這麼客氣的。”
隻是看著書上密密麻麻的字的夏清寧卻沒能聽到江容恬說出的話。
“妻主真的打算這次就去考院試嗎?”
夏清寧聞言隻是看著書上的字頭也沒抬的點了點:“嗯。”
半響沒再聽到身邊人的聲音,夏清寧才有些不解的抬頭道:“怎麼了?”
江容恬隻是看著夏清寧十分鄭重的搖了搖頭:“沒什麼,我相信妻主。”
話落夏清寧卻乾脆合上書看著眼前人樂了:“信我什麼?”
“信妻主的所有決定,信妻主能考上。”
夏清寧卻看著對麵人有些奇怪道:“我什麼時候說我能考上了?”
夏清寧的話讓江容恬也是一愣。
“那妻主?”
“我去試試罷了,況且隻有實踐才能出真知,不去看看卷子怎麼知道自己的水平,再者說了,機會是有限的,而每個機會都有所不同,你要是不將每次的機會都牢牢抓緊,你又怎麼知道下次機會還會不會出現,又要多久後才能出現下一個機會。”
這次江容恬卻忽然看向夏清寧,一雙眼直直看進對方眼底。
夏清寧被看的一愣,隨後才忽然意識到什麼笑道:“要不說我們是一家人呢。”
之後的日子裡夏清寧每天都會在清晨背書去做工,再在鐵匠鋪燒鑄簪子,等到日暮時擺一陣子小攤,有時碰上鎮上官倌來的人生意就會好一些,有時則會一隻都賣不出去。
於是之後的很長一段日子裡,江容恬都沒再和夏清寧說上一句話,直到一天晚上,江容恬半夢半醒間感受到身側人滾燙的呼吸噴在自己耳側。
江容恬被驚了一跳,隻是想起身邊睡著的人是誰後還是壓抑著氣息沒有動作。
半響沒感覺到身邊人的動作,江容恬才終於忍不住回頭去看,隻是這一看卻發現身邊人根本沒有醒來,冷靜下來後江容恬才覺察出不對來。
“妻主,妻主你醒醒,妻主。”
江容恬的聲音漸漸傳入腦裡,緊接著嗡名聲接踵而至,耳膜像是被人用氣充起來一樣,又漲又疼。
抬起渾身酸軟的手夏清寧的聲音終於暗啞的從嘴裡傳出來。
“你先安靜點,我睡一覺就能好。”
說完夏清寧忍著耳朵的劇痛換了個方向躺過去,隻是片刻嗓子裡像是被炮仗炸過的感覺讓夏清寧終於認識到,這次好像不是那麼容易過去了。
“你去找下張大娘,讓她幫忙去找個大夫回來,床頭的錢你拿著,先給張大娘一半,剩下的如果不夠我再想辦法。”
江容恬嘴張張合合,半響還是咬牙拿著錢出門了,名聲和妻主比起來他本不該猶豫的。
在看清門口站著的人後,張大娘也是一愣,隨後趕忙將身上的外衣裹好後道:“小夏家的,你來我……”
“張大娘,求求你救救妻主,妻主病了,身上很燙,她讓我來找你,想求你幫她帶個大夫回來。”
張大娘聞言這才睜大了眼道:“這麼急的事你不早說,快快快,你現在先回去,等我消息。”
江容恬聞言也不含糊,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錢遞了過去,不等張大娘推拒,江容恬便先道:“您先彆推辭,深更半夜的大夫未必會來,這些錢或許都還不夠,到時怕是還要您幫襯下,但您放心,我們覺不會欠錢不還。”
張大娘離開後,江容恬才又急匆匆的回到屋裡,看著床上躺著的夏清寧,心裡頓時攪成一團,頭頂的巾子換了一次又一次,床上人卻還是皺著眉像是被魘在夢裡。
直到張大娘帶著大夫匆匆趕來時,江容恬還一直維持著剛開始擦拭的動作沒有停。
大夫帶著藥箱走進來後,江容恬才終於停下了他如同癔症一樣重複的動作。
隻是起身時卻忽然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看著兩人都看向自己,江容恬才又趕忙扶著一邊的椅子站了起來。
“我沒事大夫,你先給我妻主看。”
一夜的施針熬藥,夏清寧身上的溫度總算是散下去了。
看著一晚上都神情不安的看著床榻上人的男人,大夫才終於淡聲道:“放心吧,她就是勞累過度病了,之後養一段時間就會恢複如初了。”
江容恬對著大夫千恩萬謝將人送走後才又對著張大娘深深拜了下去、
張大娘一時間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正發愁間,床上的人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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