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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寧低著頭看著這片乾裂的寸草不生的土地,半響道:“是因為在這裡如果單靠搶反而無法生存吧。”
仲淼抬頭看著頭頂的星辰,輕歎了口氣;“這裡是我和老馬的家鄉,原本我們以為考上之後就能改變家鄉的現狀,可你也看到了,有時候現狀是無法通過個人的力量做出改變的。”
夏清寧點點頭,又聽仲淼繼續道:“這裡和京城不一樣,沒有那麼多的糧食和水,若是人人都搶,最後無人可搶一樣得死。”
說著,仲淼指了指縣衙裡一塊光滑平整在月光下幾乎快要反光的地道:“知道那是什麼地嗎?”
夏清寧頓了下,看著平整如管道的一片突兀的地陷入了沉思。
鹽堿地。
“那是賊地。”
仲淼帶著兩人走過去,伸手去摸,夏清寧和江容恬也就一起俯下身子去摸,隻是這一摸兩人卻同時愣住了。
光禿禿的地麵上隻能摸到薄薄一層土,像是半年沒住人的房間裡桌上積的一層灰塵,也或許它就是灰塵,而這片光滑的地麵上其實什麼都沒有。
仲淼用手掌將地麵拍擊的啪啪作響,恨中依舊夾雜著些許期待,像是母親在責怪不懂事的女兒。
“這種地硬的像石頭一樣,費力挖開種了種子灌水也一樣長不出來,而像這樣的地,我們風登城有幾百畝甚至更多,像是被上天報複一樣,這些年我們的賊地像是瘟疫一樣越來越多,很多人都已經離開了,可我們從小生活在這裡,隻要還有一口飯,一碗水,我們就不會放棄。”
“日後如何,我們都還不清楚,但我覺得你這人並沒有什麼壞心思,在你做出對風登城不利的事以前,我真心歡迎你們來到這裡。”
看著仲淼不苟言笑的表達著她的歡迎,夏清寧笑著道了謝後又跟著人大致轉了轉縣衙。
“說起來這邊都叫什麼城,但卻並沒有城主是為什麼?”夏清寧有些不解道。
仲淼解釋道:“原本這些城都是各個城主的封地,隻是當今陛下登基後就廢除了城主封地的律令,改為朝廷統一治理管轄了。”
夏清寧點頭,心裡倒是有些欽佩起這位皇帝,如此高瞻遠矚,知道分封製必然會使朝局動蕩便快刀斬亂麻將朝局徹底打亂重排。
地方熟悉的差不多後夏清寧就帶著江容恬領著今日份額的水回了家。
看著又破敗下來的家夏清寧忍不住輕歎了口氣,看著給百萬倒了些水後才帶著江容恬又一次擠進了同一個房間。
“委屈你和我再擠擠了,之後床鋪收拾出來後就不用這麼委屈了。”夏清寧有些歉疚的開口,江容恬卻搖頭道。
“我同妻主間不必計較這麼多的,我……我睡哪都可以,妻主不用再多幫我準備一間屋子的。”
夏清寧借著月光將燭火點燃,看著對麵人清俊的麵容,薄唇微張,猛地撇開了臉。
“沒事,費不了多少功夫。”
第二天一早,夏清寧帶著江容恬去縣衙吃飯,一路上遇到好幾雙不友好的眼神,不過對此夏清寧卻是迎著對麵人的臉笑嗬嗬的同人打起了招呼。
或許是這裡光是應付生活就已經夠讓人身心俱疲了,所以這裡的人普遍沒什麼壞心思,見夏清寧笑容真摯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吃過早飯後一行人各司其職,處理著桌上為數不多的事務,隨後就開始了她們最主要的一項任務。
要錢。
看著眾人各拿一根樹枝或是石頭在地上寫寫畫畫,夏清寧忍不住問道:“就算是寫信去京城要錢也沒必要這麼多人打草稿吧。”
馬清旭笑道:“小夏有所不知,我們這地方連年都收不到幾個稅,幾乎是月月都要朝廷撥款,不多寫幾封上去怕是很快就沒人記得咱們了。”
夏清寧聞言點了點頭四下掃了眼眾人寫的後,隨手撿了根樹枝寫了起來。
眾人覺得好奇的走過來,連站在一邊寫東西的仲縣令也跟著走過來看。
臣感陛下鳳恩,雖九死仍覺未報陛下提攜之恩,日日殫精竭慮不敢惰怠,然土地貧瘠,水源枯竭,臣恐辜負陛下期許,百姓愛戴,多日未眠,臣懇請陛下免臣官身,讓臣同滿城黃沙作伴,自此願天佑吾主,既壽永昌。
看完夏清寧寫的,周圍眾人都是一陣沉默,還是季海怒道:“你這人究竟什麼居心,要我們縣令請旨赴死,你難不成還想當我風登的縣令不成?我告訴你,若是你想當我風登的縣令就要先從我季海的屍體上踏過去!”
夏清寧無奈將樹枝放下,順便攔住那隻差點踩上來的腳,開口解釋道:“我能先問問你們寫的這些信能保證你們每個月都要到錢嗎?”
眾人的沉默告訴了夏清寧答案。
“那又怎麼樣,起碼我們努力了。”季海不服道。
夏清寧笑了:“所以你們努力的結果就是餓肚子?”
“但努力了起碼有一半的機會。”這次連一向和善的馬清旭都冷了臉。
夏清寧卻搖了搖頭。
“我不是想否定你們的努力,我是想告訴你們剩下一半該怎麼成功。”
隻是話到這夏清寧又頓了下補充道:“更大概率的成功。”
看著眾人依舊懷疑的眼神,夏清寧問道:“你們覺得風登城好治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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