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動,竹林發出瑟瑟的聲響。
又繼續前進百米,幽靜的竹林裡矗立著一間茅屋,周圍一條小溪順著茅屋順流而下。
屋簷下坐著身穿一襲白衣容貌俊美的男人,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靈巧的在古琴上彈奏。
男子臉龐輪廓柔和,眉宇間帶著淡淡地的笑意。
時暖玉不知不覺中看呆了,她先前色心大氣隻顧著腹肌,卻不想男人的臉也這般的好看。
不愧是當朝最年輕的國師,容貌驚為天人,氣質溫潤如玉。
等等。
時暖玉掐住自己的手指,疼痛感讓她從美夢中清醒。
男人再好看,也不是她能肖想的。
她不想死。
本想偷偷進入茅屋,腳下卻不小心踩到一根竹枝,竹枝的響聲驚擾了撫琴的男人。
兩人隔著溪水遙遙相望。
“嗨,你好啊。”
時暖玉尷尬的舉起手打招呼,完全忘記了自己新設定的惡毒人設。
青鶴眉眼的笑意消失,停住撫琴的動作,優雅的從蒲團上站起行禮。
“奴見過殿下。”
他熟練的側身,“殿下這邊請。”
奴!!!
時暖玉腦中驚雷乍現,心中感慨原主太會玩了。
她努力的擺出不可一世的模樣,大搖大擺的跟著進入耳房的小屋。
剛進入屋子裡麵的東西再次刷新她的三觀。
青鶴已然習慣,自顧自的褪去身上的白衣跪在地上。
多麼熟悉的一幕啊!
這不是白天才發生過的嗎。
原主這麼變態的嗎?
她該怎麼辦?
三連問出現在腦中,如果還在前世,她高低得發某度詢問。
時暖玉穩住心神拿起案桌上的鞭子,鞭子把手實在粗大,她一隻手都難以握下。
所以原主是怎麼用這麼大的鞭子抽人的。
察覺到她的異樣,青鶴投來疑惑的目光。
“殿下今日想親自鞭刑?”
他站起身從另一個櫃子中拿出較小的鞭子遞給時暖玉。
時暖玉心中暗自對比兩根鞭子,心中浮現荒唐的想法?
她晦氣的扔下手裡的鞭子,虛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心虛。
“你身上的傷口讓本殿索然無味,”說著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去處理,彆再讓我看見它們。”
留下一句話,時暖玉匆匆地跑出小屋,一邊跑一邊在心裡吐槽。
天殺的,惡毒真的不行啊!
青鶴神色晦暗不明的望著她離去的方向,默默地撿起衣袍穿上。
出耳房時視線淡淡地掃視落在地上的鞭子。
跑到臥房的時暖玉根本平靜不下來,她在臥房來回踱步,努力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今晚她到底要怎麼和青鶴相處,他不會趁著夜黑風高自己熟睡時,嘎了自己吧。
時暖玉在臥房裡左等右等,始終不見青鶴進來,內心才慢慢恢複平靜。
她打量著屋子,右側窗戶下案桌上的奏折引起她的注意。
時暖玉走過去拿起奏折翻看起來,上麵寫著民事和國事,她對這些不感興趣。
再次拿起另一份奏折,上麵的內容讓她心驚。
是彈劾她的奏折,上麵寫她荒誕無度、強搶民男,行為不檢點,為南月所不恥。
“殿下不必憂心,大臣們口無遮攔,是無心之舉。”
青鶴不知道何時走來,視線有意無意的觀察時暖玉。
時暖玉心中訕訕發笑,合上奏折放下。
被罵的又不是她,她肯定不會生氣。
但誰讓她現在是個惡毒公主,時暖玉的語氣驟然加重。
“他們敢編排本公主,便罰他們三個月的俸祿以示懲戒。”
作為打工人,被罰工錢是多麼痛徹心扉的事情。
為了讓自己更有氣勢,時暖玉轉身坐在椅子上,秀眉微壓沉聲命令,“脫衣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