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隻是憂愁思啊!
書房裡,時水水端坐在案桌磕磕盼盼的練習毛筆字。
她的右側坐著一身白色素衣的南月國師青鶴,他同昨日自稱為奴之時有些不同,此刻的青鶴是真正意義上的國師傳人。
渾然天成的神仙姿態,宛如下一秒就要羽化升仙。
呸,什麼嘴巴。
活生生的人被她想得下一秒就要死了一般。
時暖玉在心裡非常唾棄自己的行為。
趁著青鶴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她抓緊複盤原主的惡毒人設。
想要當惡毒的人很簡單,撂幾句狠話、隨即打罵彆人。
但這不是最主要的,原主是真的會殺人,她不敢呀。
身為華國二十四最好青年,從小在紅色的光輝下長大,她做不出殺人的事情。
哎,好難啊!
可是這關乎自己的小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若不然在他們羽翼未豐之時將他們全部嘎了。
嘿嘿,這才是未來女帝的風範。
腦補小說裡風光無限的霸氣女帝,時暖玉忍不住流口水。
不行不行,七個都是有背景的人,一刀砍不死怎麼辦?
頭疼,想要生存下去,她不能ooc必須立好人設。
“殿下,可有疑慮?”
青鶴眉眼含笑,整理好批閱完成的奏折,作勢起身為她解答難題。
視線落在自己毫無筆鋒的毛筆字上,時暖玉麵色冰若寒霜扔下手裡的筆。
“怎麼,你想為本殿解答難題?”
她三下兩除二撕碎自己寫滿字的宣紙,又拿起桌上的茶將宣紙淋濕,直到上麵的字跡變得模糊才罷手。
“複原它們可做得到?”
宣紙已經爛透了,這簡直是強人所難。
青鶴麵色平靜,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
“奴遵旨。”
“奴,”時暖玉冷哼,“你可是南月高高在上的國師,就連父皇、母後都護著你。
百官朝臣彈劾我的奏折也都送到你手上,本殿可擔不起你這聲奴。”
青鶴心緒毫無波動,熟練的跪在地上請罪。
“奴惹殿下不快,請殿下責罰。”
時暖玉走到他跟前,伸手摩挲著男人光潔的下頜,迫使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瞧瞧這薄唇,特彆是這唇珠。
好想吃一口好的,想她前世活了二十五年,有點閒錢就去看男模,至今還沒有吃過好的。
也不知道以後這張小嘴會便宜誰?
時暖玉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
標準的職業假笑,這難道就是國師的職業素養。
“青鶴,到了今天你還是不肯從了本殿,若不是母後護著我豈會放過你。”
成功看到男人僵硬的嘴角,時暖玉眉眼彎彎染上得意的笑。
“空有其表,索然無味。”
她放開男人的下頜,從懷裡掏出繡帕擦拭,將繡帕甩到青鶴的臉上。
手卷從青鶴臉上滑落至懷裡。
“今夜無需你侍寢,不必等本殿。”
說完,時暖玉緩步出了書房,在空無一人之處瘋狂的安撫自己怦怦亂跳的小心臟。
耶,當惡女真的是太爽了,又是成功作死的一天。
如果有相機,她一定要把今天的所作所為拍下來。
青鶴拾起懷中的手卷,細細打量手卷上的鳥雀圖案。
無需侍寢幾個字印刻在他腦中。
明明憤怒至極,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溫和。
時暖玉。
時暖玉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