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離公主和小皇帝是親姐弟,年齡相差懸殊,感情卻深厚,豈能放心年僅十二的弟弟,獨自留在宮裡,被朝臣、宗氏架空,心裡肯定不想嫁人,此時也在為招駙馬的事兒頭痛。
禦案上青燈搖曳,龍離公主借著燈火,看著手上的卷宗,有些無趣的揉了揉眉心:
“這些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禦案旁的女官冷竹,聽見龍離公主開口,放下了手中卷宗,好奇詢問:
“公主,怎麼了?”
龍離公主將卷宗推到冷竹麵前,指了指上麵的字跡:
“你自己看。”
冷竹拿起卷宗,卻見上麵寫的是——今天中午,青合郡左家的嫡子左淩泉初入京城,在臨河坊偶遇凶獸作亂,為保全街坊百姓,悍不畏死與凶獸搏殺的事兒。
卷宗寫的很詳細,把左淩泉‘為國赴死、義不容辭’的決然全寫出來了,甚至還添了筆,做完好事後,不願意透露姓名,準備離去,卻被同鄉認了出來。
冷竹從頭看到尾,也不好亂說,想了想道:
“這個左淩泉,若真是如此俠肝義膽,確實值得誇讚。”
龍離公主眼底帶著三分不屑:
“一招駙馬,這些年輕俠士全冒出來了。金塘郡的李滄,在白鹿江上勇救落水同窗、北崖郡的趙槐安,在杏花街冒死強停受驚烈馬等等,還恰巧都不愛虛名,然後被在場的人認出來,送到了本宮桌子上,唉……”
這一聲輕歎,大概是覺得罵這些公子哥虛偽都是浪費口舌。
冷竹輕勾嘴角,打趣道:“為了博得公主的青睞,這些公子哥算是鉚足了勁兒,目前看來,左淩泉最有誠意,跑去殺凶獸,彆的不說,膽量夠了。”
龍離公主對於下麵人這一套,早就司空見慣,搖頭道:
“左淩泉年不過十七,又不是修行中人,拿什麼殺凶獸?今天崔善英也在場,緝捕司更是去了不少人,凶獸又恰巧出現在碼頭上。恐怕是左淩泉剛剛靠岸,就撞上了緝捕司圍殺凶獸,順手讓緝捕司把名字添了上去。左家財力雄厚,侍郎左寒稠又八麵玲瓏,做這事兒不要太簡單。”
冷竹也覺得是如此,發現龍離公主對駙馬人選抱有負麵情緒,她也不好多說,揭過了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了正事兒:
“上麵說,斬罡刀又出了問題,今年已經是第三次了。而且從去年開始,京城都鬨起了凶獸,棲凰穀一直沒有給出滿意答複。會不會是和公主的猜測一樣,棲凰穀裡麵真出了問題?”
棲凰穀距離京城不過三十裡,受一國香火供奉,自然要護的大丹朝國泰民安。如今京城都開始鬨凶獸,等同於眼皮子地下屢出紕漏,說棲凰穀裡麵沒出問題,公主是不信的。
但這事兒牽扯很大,龍離公主覺得和宮女說也沒意義,沒有回應,轉而向了趴著睡覺的小皇帝:
“來人,聖上累了,送去歇息吧。”
“是。”
外麵等候的嬤嬤,聞聲走了進來,把呼呼大睡的小皇帝抱了出去。
龍離公主合上了卷宗,起身離開禦書房,本想回自己寢宮,可走到半途,又在遊廊裡停了下來。
冷竹跟在背後,瞧見龍離公主看向皇城外,稍顯疑惑:
“公主,怎麼了?”
龍離公主遲疑了下,想到今天臨河坊鬨凶獸的事兒,終究心裡難安,吩咐道:
“我出宮一趟,你們回寢宮,不必跟著。”
“是。”
冷竹雖有疑惑,但不敢多問,微微欠身後,帶著宮女悄然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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