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對付個小駙馬,趙澤自己足以勝任,可王崢劈頭蓋臉地一頓譏諷,還真把他說得心裡發毛,回去就把打頭陣的人全叫來了。
此時此刻聽著千藤老祖嘮叨,趙澤也有點後悔,但人都齊了,總不能啥都不乾讓人回去,他也隻能和和氣氣地道:
“老祖想罵晚輩儘管罵,咱事兒辦好,不讓天尊動怒即可。也就一會兒工夫,事畢後我給各位單獨賠禮。”
在場終究是無依無靠的野修,一起抱團兒取暖,為的都是能在各大仙門的夾縫間討口湯喝。千藤老祖雖然有怨言,但罵趙澤一頓也沒意義,想想還是算了。
埋頭畫符的南宮信,在幾人中才智最高,本來是正統仙門的弟子,犯了事兒潛逃才淪為野修。
他畫好符後,分發給在場幾人,詢問道:
“趙澤,這次對付的人,底細可了解?把這麼多人請過來,必有緣由,彆說得不清不楚,最後踢了個鐵板。”
趙澤接過符籙,語氣輕鬆:“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出自南邊的一個小郡縣,祖上沒出現過什麼人物,這個月初才入棲凰穀。”
“可有與眾不同之處?天賦過人,或者遇上過什麼機緣?”
“天賦……長得俊,成了俗世的駙馬,會些世俗武藝,其他沒了。對了,好像非常有錢。”
“有錢?”
五人聽見這話,都皺起了眉頭。
修行一道,有兩種人最可怕;一種是天賦驚人的‘修行鬼才’,另一種就是財大氣粗的‘多寶仙師’。
這兩種人,遇事兒半點不講道理,尋常人根本猜不到,人家能從褲襠裡掏出什麼玩意兒懟你嘴裡。
趙澤知道他們擔心什麼,擺手道:
“銀子多罷了,這地方銀子再多,也買不到什麼。不過身為一朝駙馬,法器符籙可能會有兩件,待會得手後,幾位拿去即可,就當我賠不是。”
五人聽見這話才微微點頭,南宮信道:
“一起辦事,何來賠不是一說,真得了法器,按老規矩,誰能用歸誰,補償兄弟們幾顆神仙錢即可。”
“這小地方,恐怕也沒幾件法器……”
……
閒聊片刻,一隻小雀忽然從密林間飛來,落在趙澤的肩膀上。
幾人知道獵物到了,同時禁聲,取來黑色鬥篷披在身上,拿起隨身器具。
“走吧,速戰速決。”
趙澤抬了抬手,從茅棚裡提起一個黑布包裹的木匣,帶著兩隻黑豹,無聲隱入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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