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鳥也委屈吧啦,以示無辜。
夜驚堂稍顯慚愧,和裴湘君一起進屋,解釋道:
“我拿了靖王的牌子,這兩天無事,就去黑衙套近乎打點關係,幫忙辦了點差事兒。”
“你本事還真大,連無翅鴞都能抓住。看來得給你漲漲工錢,不然以後你隨便接個案子,賺的都比在裴家乾半年多,更不著家。”
“辦案是刀口舔血,風險大,哪有在三娘這裡安穩。工錢就不用漲了,我拿現在的工錢,都覺得在吃軟……吃白飯……”
閒談間,三人轉過走廊,直接進了垂花門。
過了垂花門就是後宅,因為少爺裴洛不在,裡麵住著大伯母、裴洛姨娘、丫鬟等人,全是女人。
夜驚堂身為男子,覺得進去不合適,開口道:
“三娘叫我來,有事嗎?”
裴湘君擼著鳥鳥,不開心道:
“沒事兒就不能叫你來坐坐?”
“……”
夜驚堂無力反駁,隻能沿途目不斜視,走過錦鯉池畔的荷塘,來到了長房居住的主院。
夜驚堂本以為三娘要帶著他去茶庭就坐,但走著走著就發現方向不對——三娘步履盈盈,來到了睡房外,還吩咐道:
“秀荷,你先去歇息吧。”
跟在後麵的秀荷,連忙跑了出去。
“……”
夜驚堂掃視空蕩蕩的院落,和麵前搖曳生姿的熟美背影,很正常的想歪了,欲言又止:
“三娘,你……”
“進來。”
吱呀——
房門打開,三娘進入雅致睡房,還回身往周邊瞄了幾眼,看有沒有人注意。
?
這是要做啥?
夜驚堂看著和準備偷情似得三娘,心底著實古怪,詢問道:
“這是三娘的閨房,我進來不合適吧?”
裴湘君收回目光,看出夜驚堂想歪了,但並未解釋:
“進來,和你說點事兒罷了,又沒人看見。”
夜驚堂猶豫了下,終還是進入了睡房。
哢噠。
裴湘君待夜驚堂進屋後,把鳥鳥丟出門,然後就把門關上了,閨房裡隻剩下孤男寡女。
“嘰?!”
夜驚堂回過頭來,眼神詫異,望著風嬌水媚的三娘:
“呃……”
裴湘君來到床邊坐下,姿態柔雅,拍了拍身側:
“驚堂,過來坐下。”
“三娘,你這……”
“快坐下!彆胡思亂想!”
?
都上床了,還叫我彆胡思亂想?
夜驚堂見三娘眉頭微蹙,有些不高興,隻得在旁邊的坐了下來:
“我……我草!”
夜驚堂剛在床邊坐下,就發現下麵一空,床板垮塌,直接往後栽倒了下去。
咚——
不過眨眼之間,兩個人就落在了黑漆漆的地下,上方的秀床合攏,再無半點光線。
夜驚堂著實沒料到這一出,心有餘悸左右打量:
“三娘?你作甚?”
“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呃……”
夜驚堂還以為裴湘君要對他怎麼樣,解釋道:
“我以為三娘要給我介紹家裡產業,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介紹……這是哪兒?”
“哼~”
呲……
火折子燃起的聲音響起,微弱火光照亮了兩人臉頰。
裴湘君把火折子湊到石壁旁的一盞油燈上,油燈亮起,繼而一盞盞燈往前蔓延,地道最前方出現了一道門。
裴湘君收斂柔柔弱弱的氣質,稍微整理衣襟,沿著地道走向地下的門口。
夜驚堂剛壓下的雜念,此時又升了起來——畢竟臥室、暗道、地下室,很容易讓人聯想出些許不正經的東西……
“這裡是什麼地方?”
吱呀——
說話間,房門打開,燈火通明的廳堂出現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