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硯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自己這個大哥,在家裡作威作福習慣了,如今來了自己的出租屋,還是如此的沒有禮貌。
方北一進屋,啥都沒說,就這麼坐在了椅子上。
目光轉了一圈兒之後,落在了那正在冒熱氣的肉湯。
“呦嗬?日子過的很滋潤啊?還有肉湯喝呢?”
說著,他直接伸手抓向了裝肉湯的碗。
但,手還沒碰到碗呢,一柄細長的刀就這麼從上往下切了過去。
方北嚇了一跳,連忙縮回了手,對著方知硯怒目相視。
“這是我家的肉,我們已經分家了,誰讓你過來的?”
“你進彆人的家不知道敲門嗎?”方知硯淡淡地開口道。
話音落下,對麵的方北卻根本沒有理會,隻是氣憤地盯著方知硯,“你敢打我?”
方知硯冷冷道,“不僅僅是敢打你,我還敢在你身上開個眼子,你要不要試試看?”
方北被激怒了,他刷地一下子站起來,同時伸手拍在桌子上。
桌子是用框架支撐的,十分不穩。
這一巴掌,很容易就會掀翻桌子。
方知硯眼疾手快地將肉湯端了起來。
“你自己喝不到,就想讓我們也喝不到?”
方北計劃失敗,看著方知硯的表情更加的震怒了。
“你不過就是一個當仆人的命,憑什麼能有肉湯吃?”
“沒了爹,沒了方家,你在外麵喝西北風,等死嗎?”
“我是你大哥,家裡有什麼東西,向來都是給我先吃,你敢阻攔我,你就不怕以後我教訓你嗎?”
在這個年代,家族的觀念還十分的嚴重。
方北自詡大哥,所以處處都要壓方知硯一頭。
可在方知硯看來,他就是個樂子。
薑許眼中露出一絲憂愁。
方北畢竟是大哥,如果他真的要鬨事的話,自己孤兒寡母的,根本對付不了。
因此薑許連忙道,“知硯,算了。”
話音落下,方北瞥了一眼薑許,眼中露出一絲得意。
“方知硯,聽到沒有?把肉湯給我!”
方知硯沒有說話,他喝了一口肉湯,很香,怪不得方北這麼想喝。
而後,他隨手將肉湯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自己則是一步步走向了方北。
“你想乾什麼?”
方北後退幾步,眼神有些閃爍。
尤其是方知硯手中那細長的刀,更是駭然。
那刀,是方知硯用來練習自己做手術的手法專門買的,鋒利無比。
即便隻是碰一下,也能夠讓方北受傷了。
此刻,他已經有些色厲內荏了。
“方知硯,我是你大哥,你想清楚你在做什麼!”
話音剛落下,方知硯快步上前,抬手,揮刀,壓在了方北的脖子上。
方北身子瞬間僵住。
他停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脖子上的小刀哪怕沒有靠近皮膚,似乎也吞吐著森冷的寒意。
“彆,彆這樣,方知硯,你彆衝動,我可是你大哥。”
“什麼狗屁的大哥。”
方知硯冷笑著,“方北,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我們已經分家了,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今天上門,想乾嘛?”
方北吞了吞口水,可吞咽的幅度也不敢過大,生怕被刀劃傷。
他小心翼翼地解釋著,“前幾天方芳被你欺負哭了,所以我,我來看看。”
“你是替她出氣來了?”
方知硯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