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若有所思道。
距離林凡住處不遠的一間屋舍，一個清秀的少女，忽然坐了起來。
“好驚人的波動！”
“巧兒師姐，發生什麼了？”
旁邊，馮靈被少女的動靜吵醒，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
“師妹，周圍天地靈氣都彙聚了過來，像有人在修煉極為可怕的邪功。”
名為“巧兒”的少女，一臉嚴肅說道。
馮靈一怔，很快也變得清醒過來。
“不可能吧？”
“附近住的都是黑木崖雜役弟子，還能有誰能修煉可怕的邪功？”
她沒有懷疑少女的話，要知道這位少女體質特殊感應驚人，在原本的師門裡麵，都是極為超然的存在。
要不是為了打入魔宗，似她這種人物，根本不值得以身犯險。
“會不會是我們被發現了？”
馮靈心頭一凜，問道。
“應該不會，除非我們主動暴露，否則就憑這些魔宗兔崽子，無法察覺到我們的異樣。”
“奇怪，那股龐大的波動又消失了。”
巧兒美眸微皺，喃喃道。
……
次日一早。
吳海衣衫襤褸，失魂落魄跑了回來。
他像是受到某種驚嚇，回來就說道：“昨天我們剛剛離開坊市，在回來的路上遭遇截殺，其他人都死了，隻剩下我一個拚命逃了回來。”
他聲音顫抖，那心有餘悸的模樣，看起來不像是演的。
其他雜役弟子得知此事後，都是非常不安議論紛紛。
唯有一些猜到內情的老雜役弟子，衝著吳海投去一個不善的眼神，但也沒有人反駁他的話，隻是默默低頭抄錄書籍，沒有人多問也沒有人多管。
那消失的十幾個雜役弟子，就像是原本不曾存在過一樣。
很多新的雜役弟子忽然醒悟，在這裡人命如草芥。
周婉晴攥緊了小手，感到一陣後怕，若是昨日自己答應了齊慧的邀請，說不定她此刻也消失了。
林凡沉默不語，看著裝瘋賣傻般的吳海，眼神變得有些冷冽。
他猜到那些人會出事，但沒想隻有吳海一人回來。
魔宗就是魔宗，稍有不慎就成了彆人的踏腳石。
……
經此一事，很多新人都不敢隨意下山了，在藏書樓呆著，起碼還能苟一段時間，要是下了山，誰知道會不會被“消失。”
林凡很想下山，卻沒有魯莽行事，而是靜靜等待著老雜役們的動作。
能在藏書樓待久的老雜役，幾乎個個都是人精，等到他們下山，才意味著風險降到了最低。
兩天後，王彪等老雜役們終於動了。
這一日天剛剛亮，老雜役們就成群往山下跑去。
這些人去的很快，回來的也很快，像是和死神賽跑一樣。
他們回來的時候，腰間的布袋都是變得鼓鼓的，或是購置了丹藥或是購置了兵器。
林凡也沒有再等下去，也趁著這天清晨，快速離開屋舍，直奔山下坊市。
路途不短，但好在抵達了坊市。
根據一些老雜役無意間提起，這處坊市隻能算是較為低級的坊市。
話雖如此，可看起來有模有樣，人流湧動，頗為的熱鬨。
不少人隨意將兵器、丹藥、秘籍擺放在攤位上。
各類商品一應俱全，對於林凡來說更是眼花繚亂。
而且每件商品，幾乎都是明碼標價，標注著所需的貢獻點。
當然交割貢獻點的方式也很簡單，隻要雙方同意，隻需要將各自令牌對接，經過簡單的操作就能順利完成交易。
顯然，此地大部分人都是魔宗的正式弟子，來將多餘的丹藥和兵器甚至秘籍換取成貢獻點。
林凡沒有耽擱，走向最近的攤位，上麵擺滿了各類的丹藥。
“癡心丹，讓人服下能心甘情願成為隨意驅使的奴隸，售價：2貢獻點。”
林凡掃了一眼，嘖嘖稱奇。
不愧是魔宗，連這種丹藥都有。
林凡沒有購買這類丹藥的打算，而是直接買下一瓶固本培元丹，消耗了3貢獻點。
接著林凡快步走開，又轉向另外一個主要售賣秘籍的攤位。
他隻剩下7貢獻點，而且目標明確，就是要尋一門能夠隱藏修為的收斂氣息的法門。
林凡已經做好了查看好幾家攤位的準備，在他看來這類收斂氣息的法門，哪怕是不少魔宗正式弟子都未必掌握。
可誰知事情出乎預料的順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