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晴從早上等到中午。
期間，她看到不少下山的老雜役都回來了，可唯獨林凡遲遲沒有歸來。
一開始，周婉晴還是默默安慰著自己，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越來越擔心了。
她將所有都押到林凡身上，如果後者發生意外，對她來說那將是不可接受的。
周婉晴一邊抄錄著書籍，一邊時不時抬頭看向藏書樓大門方向。
“林哥，不會出事吧？”
周婉晴抿緊小嘴，感到越發的不安。
“在想什麼？”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周婉晴立馬回頭，一眼就看見少年明亮的微笑。
她又驚又喜，不由自主撲入到林凡的懷裡。
“你終於回來了……”
林凡一怔，頓時就明白了什麼。
原來被人牽掛，是這樣的感覺。
林凡取出一枚固本培元丹，不由分說塞入周婉晴的櫻桃小嘴裡。
周婉晴瞪大美眸，但出於對林凡的信任，還是讓她咽下丹藥。
“固本培元丹。”
林凡輕聲道。
“林哥，謝謝你……”
周婉晴眼睛紅了，心裡充滿了感動。
正常情況之下，在黑木崖雙修被“吸”的雜役弟子，幾乎都是榨乾到底自生自滅。
上一個雙修對象“病故”那些老雜役就直接換下一個，從沒有人會像林凡一樣，願意拿有限的貢獻點去換取固本培元丹給雙修對方服下。
當然，這類丹藥所需貢獻點也不多，可對藏書樓的老油條們來說，能省一點就省一點。
至於人命？不過是草芥罷了。
不遠處，馮靈和那名清秀少女都留意到這一幕。
“此人倒是有些獨特。”
清秀少女看向馮靈，問道：“他之前還與你同住了幾天？”
“是。”
馮靈神色微動。
“縱然有著一絲良知，終究還是魔宗的崽子。”
清秀少女搖了搖頭。
……
因為早上下山怠工，所以林凡下午加快了抄錄書籍的效率。
【你抄錄了《玄月奇聞》獎勵壽元5年】
【你抄錄了《百禽雜篇》獎勵壽元8年】
【你抄錄了《煉丹秘聞錄》獎勵壽元10年】
通過一個下午的努力，林凡又積攢了23年的壽元。
也就在林凡抄錄書籍的同時，山下坊市之外，卻多出了兩個穿著黑色玄衣的身影。
一個身材瘦瘦高高，而另外一個則帶著金色麵具。
瘦高男子隻是隨手一揮，地麵轟然間炸開，露出一個埋著血肉的土坑。
“不僅一拳斃命，還將屍體震得四分五裂。”
“拳力內斂，勢如破竹，這是拳勢……”
帶著金色麵具的正式弟子，隻是瞥了一眼屍體，就沉聲說道。
“師兄，您沒看錯吧？”
瘦高男子一驚，縱然是正式弟子，都沒有幾個能練出“拳勢。”
可現在卻有人以“拳勢”將一個有機會成為正式弟子的老雜役給殺了。
“你在質疑我？”
“不敢。”
瘦高男子連忙低頭。
同為正式弟子，對方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都遠在他之上。
金色麵具的正式弟子繼續問道：可有目擊者？
“沒有。”
瘦高男子搖搖頭，此地距離坊市有著一定的距離，而且非常偏僻，若非他發現藏書樓的一個老雜役消失，自己親自出來尋找，否則的話，都不可能找到此地。
尋常雜役弟子他們可以不管，但是有機會成為正式弟子的老雜役，都有著正式弟子在暗中留意和觀察。
金色麵具男思索片刻，隨後繼續查看殘骸，忽然冷冷道：“這人是千手宗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