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靈一楞，瞬間變得清醒過來，她忙問道：“師姐，那如何是好？”
……
第二天，林凡帶著周婉晴剛剛來到藏書樓，卻發現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所有雜役弟子，都被一個帶著古怪麵具的正式弟子給攔住了。
此人穿著一襲玄衣，胸口上繡著似哭似笑的人臉圖案。
他正是上次給藏書樓雜役們負責月測的那位正式弟子。
上百位雜役弟子，都被攔在藏書樓外，卻沒有一個人敢多問，大家都是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周婉晴感到有些不安，下意識卷縮在林凡的身後。
“難道我殺人的事情，驚動了正式弟子？”
林凡又驚又疑，暗自想道。
“不對，如果是衝著我來的，應該直接緝拿我，而不是將眾人攔在藏書樓之外。”
林凡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抬眼向眾人掃去，發現王彪等老雜役們眼神閃爍，就連馮靈和同住的清秀少女，也是互相用眼神交流著，似乎每一個人都有著埋藏極深的隱秘。
眼看所有人到齊，這位正式弟子沒有廢話，而是冷冷道：“奉上麵命令，提前進行下一次月測。”
他話音剛落，人群中一陣嘩然。
就連林凡都很詫異，正常情況下來說，下次月測還要在半個月後。
“你們誰有異議？”
這個黑衣弟子語氣一沉，周圍的溫度瞬間一寒。
霎那間，鴉雀無聲。
“就從你開始。”
黑衣弟子隨手一指，指向離他最近的一個雜役弟子。
這少年麵黃肌瘦，可在藏書樓卻已經呆滿數月，也算是一個老雜役了。
“我？”
他誠惶誠恐，但還是走上前去。
“師兄，測靈石呢？”
他小心翼翼問道，卻沒有看見黑衣弟子拿出測靈石的跡象。
“這次月測，由本座親自檢查。”
黑衣弟子森冷一笑。
“啊？”
少年一驚，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黑衣弟子不由分說，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仔細探查其體內的情況。
“哼，原來你也是千手宗的暗探！”
下一秒，黑衣弟子忽然爆喝一聲，隨後少年手臂轟然炸開，一根根細小的黑色觸手，自傷口處湧出，接著又快速乾癟。
少年雙膝跪地，在黑衣弟子單手鎮壓之下，渾身衣物炸裂而開，肌膚表麵裂出無數道血痕。
這一幕，讓眾雜役們震驚無比。
“原來借著提前月測的名義，查找混入魔宗的暗探。”
林凡恍然大悟。
他越發的鎮定，自己能掩飾氣息，就算是正式弟子親自出手，想來都很難察覺他的底細。
隻要不暴露出真正修為，那麼魔宗正式弟子，應該不會難為自己。
一聲淒厲的慘叫，打斷了林凡的思緒，那名少年忽然雙眼泛白，口吐白沫癱軟在地。
“沒有同黨？”
黑衣弟子收回抵住少年眉心的手指，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剛剛施展搜魂秘術，卻沒有找到其他暗探的下落，難道是一隻獨狼？
“那就是搜魂術法嗎？”
林凡心頭一凜。
果然是魔道作風，一言不合就搜魂，而且被搜魂之人，似乎當場會變得癡傻。
“下一個!”
黑衣弟子抬起頭，冷冷道。
哪怕隔著臉上的麵具，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神色極為冰冷，看向眾雜役們的目光，更像是在看一群嗷嗷待宰的羊羔。
第二個雜役弟子上前，接著第三個，第四個……
今日這個正式弟子是為了檢查雜役弟子們的修為情況，而是找出蟄伏在藏書樓裡麵的其他宗門暗探。
“吸了那麼多，才勉強聚靈境三品，馬馬虎虎。”
檢查完王彪，黑衣正式弟子漫不經心道。
王彪悻悻一笑，連忙退回了人群中。
除了王彪之外，還有幾個老雜役也提前達到聚靈境三品。
但林凡卻清楚，他們之所以最近提升那麼快，正是因為這幾個老雜役瘋狂吸雙修對象。
像王彪不久前才剛尋到的雙修女子，不到半個月時間，就被他吸的麵色蒼白骨瘦如柴了。
這時，林凡留意到，馮靈上前接受檢查。
自從馮靈找了清秀少女當舍友，二人都是氣色不錯，不存在誰吸誰的問題，這顯然有些反常。
黑衣正式弟子顯然也留意了到這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