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凡等七八位雜役弟子，被叫到黑木崖一座閣樓裡麵。
一道人影早已經等候在這裡，此人穿著一襲黑色玄衣，胸口上繡著似哭似笑的人臉圖案。
他便是專門負責測試的正式弟子。
“拜見趙師兄。”
王彪等幾個老雜役，討好般上前打招呼。
“無需拉近乎。”
趙望麵無表情，道：“今日是最終考核，通過者晉升正式弟子。”
他麵色很是冷峻，眼神從林凡等人逐一掃過。
並非所有人能參加最終考核，唯有上次在提前月測中表現不錯者，才有資格來到這裡。
人數不多不少，正好有著十人。
這十人裡麵，資曆最長如王彪等幾個老雜役，都在藏書樓呆了一年左右，而像林凡也在藏書樓呆滿了半年時間。
“來，開始吧。”
趙師兄也不廢話，問道：“誰先來？”
這時，馮靈忽然上前，主動道：“我來。”
她五官精致，肌膚雪白細膩，腰肢纖細，雙腿筆直修長，讓不少男雜役弟子心猿意馬。
“你是上次那個相陰之體？”
趙師兄對她有印象，點點頭道：“伸出手來。”
馮靈配合的伸出潔白纖細的素手，趙師兄伸手搭在她的手背上，雙眼微微閉目。
僅僅是幾個呼吸間，他就睜開眼睛，麵露滿意之色，和善道：“聚靈境五品，且內力精純，隻差一絲就能邁入下一小境界，你很不錯。”
王彪等雜役弟子們都是驚訝的望向馮靈，不少人臉上都流露出羨慕之色。
馮靈則是俏臉平靜，像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默默站到了趙師兄的身後。
林凡眼眸微動，看了一眼馮靈，卻很快就收回自己的眼神。
“下一個。”
“諸位，我先來。”
王彪擠開其他人，連忙走上前。
趙師兄探查著他的內力情況，眉頭先是一皺，旋即很快就舒展而開。
“內力有些駁雜，卻也勉強達到聚靈境五品，也算你通過考核。”
王彪大喜過望。
這半年以來，他為了能通過這次的考核，幾乎每個月都要吸乾一兩個新人，靠著這樣不計代價的雙修，才在不久前有了此刻的境界。
很快，又有一個麵容瘦削的老雜役走了出來。
這個人林凡有些印象，名為包同在藏書樓的時間，比起王彪還要久一些。
趙師兄剛將手掌搭在包同的身體上，臉色就變得有些陰沉下來。
“廢物，真是一個廢物。”
“給了你那麼久的時間，居然還隻是聚靈境三品，要你又何用？”
趙師兄語氣森冷，望著包同的眼神，簡直冷漠道極致。
“師兄，你聽我解釋……”
包同緊張無比，連忙開口。
可下一秒，一隻大手忽然拍下，還未等包同反應過來，就拍碎了他的天靈蓋。
一聲慘叫，鮮血四溢！
包同直挺挺倒下，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沒有沒有通過考核，就會被肆意殘殺？”
林凡心頭一驚。
這位趙師兄還真殘暴，一言不合就殺人。
但這裡是魔宗，雜役弟子的性命，在正式弟子眼裡，不就是隨意拿捏的嗎？
弱者，隻能被踐踏。
眾人噤若寒蟬，氣氛在此刻都變得凝重起來。
這時，也終於輪到了林凡。
這半年林凡的修為提升顯著，從原來的聚靈境七品，突破到聚靈境九品，這還是他刻意壓製的結果。
今日考核，林凡自然不能展露全部境界，提前用《血斂法》隱藏了部分的修為。
“林師弟，你也很不錯。”
“你的內力頗為精純，也許根骨不行，可你的資質卻上佳。”
趙師兄微微點頭，隨後話鋒一轉，突然問道：“聽說你也通過雙修爐鼎修煉，但那爐鼎卻一直活得好好的？”
林凡神色一動，不卑不亢道：“回師兄的話，師弟不忍那女子早早喪命，便在采補之餘，為她服下固本培元丹恢複。”
“你倒是難得，不像其他人那麼狠辣。”
趙師兄一怔，旋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