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父親吃痛的張大嘴巴,眼神乞求的望著溫沂琛,左右搖晃著腦袋。
溫沂琛眼神狠戾,嗓音一如既往的柔和,“知道為什麼綁你嗎?”
“...不...知道...”
溫沂琛眉心輕蹙,對這個答案很是不滿意,手上用力,幾乎捏碎李妍父親的骨頭。
如玉的手指不經意間沾染上殷紅的血跡,溫沂琛唇角微勾,抬起手指,聲音輕而柔,“瞧,多漂亮的顏色,”
“可惜,還是不夠豔麗。”
失望的搖搖頭,溫沂琛起身接過手下人遞過來的絲帕,漫不經心的望著地上的兩人,“你說,你們的血能不能把這整座彆墅都染上顏色呢?”
“我很想知道,我們試試好吧。”
話落,一旁已經被打怕了的李妍母親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李妍父親瞪大眼睛,渾濁的眼神中滿是恐懼,“不,不,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彆打我...”
“嗯?這麼快就想起來了,不需要我再幫幫你嗎?”
溫沂琛摘下腕上的佛珠,饒有興致的放到白熾燈底下賞玩,語氣淡淡,仿佛在和人話家常一般。
李妍父親望著溫沂琛俊雅的麵容,隻覺心尖發冷,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縮了縮肩膀,“我說,我什麼都說。”
“很遺憾,你腦子裡的秘密,我不需要了。”
溫沂琛重新坐到椅子上,雙腿交疊,歎息的搖搖頭。
“留他們一隻手一隻腳,然後扔到非洲。”
幾個黑衣人立刻上前,李妍父親瞬間睜大眼睛,奮力的往後麵扭動,歇斯底裡的對溫沂琛喊。
“彆!難道你不想還那個女醫生清白嗎?你想讓她永遠活在人們的唾罵中嗎?”
溫沂琛鳳眸深幽,死寂般的凝視李妍父親,仿若看一個死人。
“我,我可以立刻澄清網絡上的那些謠言,我還可以為鹿醫生作證,隻要你肯放過我。”
頂著溫沂琛眼神,李妍父親竭儘全力的展示自己的用處,為自己尋求活路。
經過方才那一遭,他真的相信眼前人有能力讓他消失,而且不會驚動警察。
他怕了,徹底怕了。
“我有李妍的遺書可以幫鹿醫生作證,而且還可以告訴你,真正想要陷害鹿醫生的人是誰。”
“哦?可我要的不隻是澄清這麼簡單。”
李妍父親吞咽了下口水,在溫沂琛的審視下,握緊拳頭,“我還有和那人交易的錄音和監控視頻,能幫鹿醫生反擊。”
溫沂琛側頭單手支頤,狀似思考,神態懶洋洋的說,“我該怎麼相信你呢?”
“遺書和U盤就在我家裡的抽屜裡,我可以帶你們去拿。”
溫沂琛淡淡掃了眼旁邊的白舟,白舟頷首,立刻領著兩人出去。
*
天邊泛起魚肚白,溫沂琛踏著晨露朝曦回到彆墅。
他進入主臥,鳳眸凝視床上凸起的那一團,眸底的寒冰刹那融化,唯餘一片柔情。
邁步卻想起方才的事情,溫沂琛眉心輕蹙,腳尖轉變方向,往浴室走去。
快速洗了個澡,衝掉身上的血腥味,溫沂琛穿著浴袍迫不及待的上床,將熟睡的人擁進懷裡。
低頭埋進鹿汐溫暖的頸窩,輕嗅她頸間的香氣,心中的戾氣慢慢平息。
“...唔...你怎麼...”鹿汐感受到脖頸處的異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你洗澡了?剛剛出去了嗎?”
“嗯。”
溫沂琛埋首鹿汐頸窩,悶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