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老身形高大,眼神犀利,在南山宗一向以鐵麵無私、執法嚴明著稱,但凡有弟子違反門規,他絕不姑息。
此刻,他站定在木青辭麵前,目光緊緊鎖住她:“木青辭,有人說你打傷了這幾位師兄,你可知南山中嚴禁私下鬥毆?一旦查實,輕的要受鞭刑懲罰,重的便會被逐出宗門!”
木青辭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父母千辛萬苦才把自己送來南山宗,自己還要拜師學藝替父母報仇。
可不能就這樣被逐出宗門。
她挺直脊背,不慌不忙地向莫長老行了一個禮:“長老,昨日是他們聽聞我采了靈草,便上門來搶。我奮力反抗,可我一個弱女子,哪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把我打傷後,我就昏了過去。至於他們身上的傷,我是真的不知情。”
說著,她微微垂下頭,露出那張蒼白而無辜的小臉。
她眼眶泛紅,擠出兩滴晶瑩的淚珠,手指顫抖地指向庫房:“而且,他們搶走了我這二十三日辛苦種下的五千株靈草,如今我都沒辦法向宗門交差了。”
莫長老聽著兩方截然不同的說法,眉頭緊皺。
路子安見狀,心急如焚,扯著嗓子大聲叫嚷:“長老,您彆聽她胡說八道!明明就是她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把我們都打倒了,現在還在這兒裝可憐,顛倒黑白!”
木青辭看向莫長老,語氣平緩:“長老,您若是不信,大可查看我的靈根。我這靈根早就被廢,丹田也受了重傷。”
“他們幾個在門中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心想著進入內門,我一個廢人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呢?”
莫長老走上前,伸出手輕輕搭在木青辭的手腕上,閉目凝神。
片刻後,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你這靈根和丹田確實傷得厲害,想要重新修煉,難如登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木青辭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恨意:“是江情師姐下的手。”
莫長老沉默片刻,心中權衡利弊。
內門的事情錯綜複雜,他也不便過多插手。
於是,他神色一凜,看向路子安等人:“好了,你們幾個把搶來的靈草還給木青辭,從今往後,不許再找她的麻煩。”
“就她這狀況,怎麼可能傷得了你們?若是再敢私下鬥毆,被我抓到,定不輕饒!”
路子安等人雖心有不甘,但也不敢違抗莫長老的命令,隻能惡狠狠地瞪著木青辭。
他們怎麼也想不通,明明木青辭的靈根和丹田都已被廢,昨天為何能爆發出那般強大的力量,將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木青辭好不容易擺脫了這些麻煩,稍作整頓後,便朝著靈獸山出發了。
她的腳步略顯沉重,如今丹田已廢,體內靈力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
在這偌大的山林中尋找靈獸,無異於大海撈針。
她走得氣喘籲籲,汗水濕透了衣衫,卻依舊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她從懷中掏出鏡子。
看著鏡中傅司白的身影,臉上露出一絲愧疚。
“傅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我的丹田和靈根都傷得厲害,靈力也使不出來,根本找不到靈獸。”
傅司白看著木青辭疲憊又無助的模樣,心中一緊,突然靈機一動:“木小姐,或許你需要這個。”
不多時,傅司白便拿出一個六邊形的碗狀物件和一個小巧的護目鏡。
傅司白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從鏡子中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