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穿著扶桑衣服打扮的中年人就被壓了上來,五花大綁著,被按跪在地上。
“大人,大人,小的是大明人士,是大明的百姓,不是扶桑人,大人……”
那人一看到前麵座位上的年輕人,就被嚇得渾身發抖,這人一看就是朝廷裡,位高權重得那一類人。
甚至是皇室中人,那一身黃色得衣服,除了皇室裡的人,誰敢穿?
“你叫什麼名字,是福建哪裡的?”
朱雄英把玩著一顆紅寶石,看著下麵跪著的中年人。
“回大人,小的叫鄭可用,是福建興化府,莆田人士。”
鄭可用燦燦威威的說道。
他在扶桑這個小國,比較受到這裡的城主厚待,畢竟需要他運送大明的貨物過來貿易,但是在大明權貴的麵前,他隻不過是卑賤的商戶而已,而且還是走私罪犯。
“你往返扶桑多久了?”
朱雄英又問。
“回大人,小的往返扶桑貿易已經十來年,每次過來都會帶上上百船的貨物,也會在這裡待上一年左右才會歸家。”
鄭可用老老實實的回答著,城內現在都還是屍橫遍地,都快血流成河了,他可不敢玩什麼小心眼,要是被發現了,那下場絕對很慘。
而且,前麵的那個年輕人,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他全身都是汗水,渾身止不住的哆嗦。
“我的軍船怎麼沒看到你的貨船?”
朱雄英有點好奇的又問:“怎麼南鎮撫司緝拿的商業犯罪人員,沒有你的家族,看來你的老巢是不在莆田吧?”
“回大人,小的的貨船是從泉州出發,海上的路線是在長崎登陸,所以大人的在福岡城的海岸邊沒有發現。”
鄭可用如實說道:“我家祖先在以前戰亂的時候,從中原遷移到安南,後來在宋代的時候遷回福建,但是我一直把所有的家產放在安南的祖宅裡。”
“你倒是吐的乾淨。”
朱雄英都沒想到對方能全抖出來,還以為這人會耍點小聰明,忽悠一下他。
“大人明鑒,小的不敢有任何欺騙。”
鄭可用立刻額頭貼地,姿態放的極低,深怕什麼地方惹怒這位大人,就小命不保。
“商人都是怕死的,不怕死的商人,我還沒見過。”
“隻有容易被洗腦的人,才不會怕死。”
朱雄英露出笑容,看著對方,又道:“你倒是很上道,雖然朝廷開海了,鼓勵海外貿易,但是唯獨禁止來扶桑這邊,你應該知道吧?”
“小的知道,隻是這邊已經有了很多家族的生意,實在是沒辦法丟棄……”
鄭可用的額頭已經把地麵給打濕,聽到這句話,更是害怕的不行,說話都已經哆嗦起來。
“知不知道走私是重罪?”
朱雄英看著鄭可用問道。
“知……知……小的知道。”
鄭可用貼著地麵,結巴的回答。
“朝廷明令禁止來往的地方,一般都跟戰略局勢掛鉤,你跟朝廷唱反調,就是資敵,是要抄家滅門的。”
朱雄英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鄭可用麵前,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