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商人的稅沒問題吧?”
朱雄英問道。
“臣讓戶部稅務司查過了,他們都是老老實實交稅的人,不然臣也不會想要救他們了。”
張兵說著就拿出一個袋子,笑道:“不止依法交稅,還送了臣一萬兩白銀,珍珠玉石作為報酬,想要我們錦衣衛去救人。”
“他們的家人先是在按察司衙門裡報案,但是這種案子,按察司也沒辦法,隻能由錦衣衛來辦,跟藩國那邊溝通一下,不過臣不不放心藩國那邊的人,就像親自帶人去救人,這樣的話,就需要殿下的駕貼。”
“臣不敢隱瞞,這些都是那些家屬送的錢。”
張兵把袋子打開,放在地上,裡麵放著大明錢莊的銀票,還有一袋子的珠寶。
他雖然不敢隱瞞,但是那些人的態度很好,他也願意在殿下麵前說幾句好話,幫幫忙。
“還回去吧,朝廷有義務保護納稅人,收人家這麼多錢不合適。”
朱雄英看了一眼袋子裡的珠寶,繼續道:“人家做點生意也不容易,雖然你們的俸祿是陛下的內帑發,但是內帑裡的錢也是從國庫裡撥出來的,那麼就等於是納稅人的錢。”
“臣知罪,一回去就立刻還回去。”
張兵立刻單膝跪地上認錯。
他之所以敢坦白,就是知道殿下不會真的怪罪他,貪汙也是分大小的,很明顯,這種收人家的禮物幫幫忙,這種就是小貪汙。
這種跟以權謀私不同,他也沒有利用錦衣衛的身份,給彆人開後門,要挾,吃卡要拿什麼的,就是收點救命錢而已。
如果是以權謀私,那罪過就大了。
而且收錢辦事,也要看出錢的人是不是值得幫,如果那些人不值得幫,就是給再多錢,也不行。
“隻要依法納稅,就受大明律的保護,我寫一張駕貼給你,你可以在所有大明的地界暢通無阻。”
朱雄英說著,就開始寫公文,然後朝著外麵道:“把虎賁特戰的古安叫來。”
“是!”
門口的一個傳令官應了一聲就快步離開。
“你帶著虎賁的特戰隊員過去,把那些土匪給全殲了,營救人質之後,土匪窩裡的東西,就不用記錄了。”
朱雄英說著,又道:“來人,去把鄭可用帶進來。”
“臣謝殿下恩典!”
張兵激動謝恩,跟著太孫殿下就是這樣,一直以來都是數不完的好處,彆說喝湯了,就是肉都有的吃。
“殿下,還有此次安南罰款鄭家,處罰金的總價值,一共是八千萬兩白銀,以及全部記錄在案,上交戶部了,這是清單。”
張兵立刻又從懷裡拿出一本冊子雙手遞上。
“小的拜見殿下。”
鄭可用走了進來。
“鄭可用,你家的總財產的八成,是這個數嗎?”
朱雄英把賬本交給對方。
鄭可用看著賬本上的數字和各種珍品的清單,臉上是肉眼可見的心痛。
這可是他鄭家幾代人的累積啊,這走私一下,逃稅一下,就把家產給罰了把八成出去,真的太殘酷了。
而且,以後他鄭家在扶桑的生意,龍門商會還要占七成,這等於是以後都要給龍門商會打工了,也就是家族世世代代一輩子為大明皇室打工。
“回殿下,是這個數沒錯。”
鄭可用將賬本交還回去,心都在滴血,但又不敢表現出來。
“臣虎賁特戰大隊中隊長古安參見殿下!”
一個身穿軍服的男子走了進來,敬著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