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堂這隻手被束縛的同時,也同樣約束了對方的手不再有其他動作,快速伸出一隻腳就踩住了張瑞平的腳,還特意撚了一下。
張瑞平躲閃不及,被他踩的一股疼痛,臉色瞬間繃緊。
不過他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趁著對方得逞來不及回防的時候,另一隻腳直接朝著前麵來了個正踢。
以他們現在的這個站位,這要是踢中了立刻就得雞飛蛋打。
張瑞堂臉色瞬間就變了,立刻鬆開了拿托盤的那隻手,側身躲過去。
張瑞平想拿著托盤直接轉身走,但張瑞堂也不想放過每一次刷存在感的機會,不依不饒的去搶他手裡的托盤,兩人直接在狹窄的過道裡麵拳打腳踢的打了起來。
兩人打的熱鬨,動靜越來越大。
還坐在客廳的幾人,這下想裝不知道都不行了。
張啟靈知道族人們都想時不時的在他麵前露個臉,偶爾還會有幾個人暗戳戳的想求點什麼恩典。
以前在秦嶺族地的時候,這種兩人做同一件事恰巧碰上,然後相看兩厭,拳腳相向競爭露臉機會的事時有發生。
平時他們鬨得不過分,張啟靈還能假裝自己看不到,現在這倆人都舞到他跟前了,他自然不能不管。
張啟靈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兩人。
張墨羽正在對著官方頒布的農業新政策一臉凝重,仿佛這是什麼能影響到他們的大事件。
張本陵一手撐在桌上半捂著自己的嘴,眉頭輕皺,眼中滿滿的都是思索之意,手上的鼠標時不時的滑兩下,像是在處理什麼很棘手的問題。
懂了,這是都不想插手,丟給他來管。
張啟靈在心中無聲無息的歎了口氣,覺得自家人這在大事上手腳利索,行動積極,小事上消極怠工,躲避責任的習慣真的不好。
這都給他憑空增添了多少麻煩啊!
家族裡其他的小張也是的,一遇到能搞事的時候,比誰都積極,平時就推一推動一動。
就不能對這些小事也積極一點嗎?
他隻是想放空思緒放鬆一下,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裡當個美男子而已,怎麼就那麼難呢?
“瑞平。”
張啟靈直接喚了一聲張瑞平,那邊還在打架的兩人立刻不約而同的停手。
張瑞平知道以族長他們的耳聰目明,肯定都知道他們這邊的事了,這會兒族長隻喊了他過去,這就是站他這一邊。
快速把剛到張瑞堂手中,還沒兩秒的托盤接過來。張瑞平看著眼中還有些不甘心的張瑞堂,麵容上露出了一個隻會屬於勝利者的微笑。
張瑞堂看著他臉上那好像矜持優雅,寬容大度,隱隱還帶著客氣歉意的微笑,儘管內心中暴風式哭泣,可是麵上卻倔強的沒表現出來。
他擺出一副輕描淡寫的神態,瞥了一眼在他麵前隱晦炫耀的張瑞平,眼中帶著嗤之以鼻的輕視,隨後瀟灑的轉身離開。
等回到廚房之後,確定身後周圍沒人,張瑞堂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一雙眼睛雙眼無神,死氣沉沉的盯著自己的正前方,麵無表情的從懷中掏出自己專門用來記仇的黑色小本本。
二零零四年正月十六,張瑞平蓄意與我爭鬥,搶奪我在族長麵前露臉的機會,還言語挑釁,這仇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