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曾向東一直在認真觀察,比如硫酸用多少,火候控製,什麼時候加入氯化鉀、硼砂等……
“轟轟轟——”
焦煤在鼓風機的鼓動之下冒出火焰來,曾文傑將黃金置入瓷杯擱爐子裡熔煉。
父子倆同心協力,花了點時間一番熔煉提出裡邊的一些雜質過後,黃金化為了塊狀,純度再次得到了提升。
曾文傑用鐵鉗一敲,那經高溫炙烤的瓷杯便直接粉碎了,裡麵冷卻了的黃金掉落出來。
“不錯啊你小子!應該有八十多的純度了。”曾向東誇讚一句。
曾文傑嘿嘿一笑,此時已經是淩晨了,但他一點也不困,說道:“爹,你拿點白銀來,我教你提純!”
曾向東點了點頭,回屋裡取了一些碎銀來。
曾文傑立刻用天秤稱量了起來,曾向東見他熟練得很,不由捏著下巴半晌說不出話來。
“爹,你看啊,想要提純黃金,需要白銀與黃金的配重達到二比一。”
“這裡是一百克黃金,那就需要兩百來克的白銀。”
“先把兩者熔煉到一塊兒。”
曾文傑有條不紊,又戴上手套開始加火,讓父親鼓風,熔煉白銀和黃金。
待到兩樣貴金屬液化融為一體之後,曾文傑將大電池用錘子砸開,取出了裡邊黑黢黢的碳棒來。
操縱著碳棒伸入混合液體當中的時候,曾文傑莫名覺得有點躁動……
那液體畢竟看起來有些粘稠,碳棒則是黑又硬……
“攪拌均勻。”曾文傑忍不住噘著嘴學某網紅的語氣說道。
聽到他這奇怪的語氣後,曾向東忍不住發笑,終究還是個孩子嘛,還是很調皮嘀!
此時,被攪勻的金銀液看上去霧蒙蒙、花貓貓的,觀感很是不好。
“接下來就是開片了,爹,你拿棍子攪水,順時針攪出漩渦來。”曾文傑命令道。
“好!”曾向東立刻動手攪起了一盆純淨水來,隨著他的攪動,打太極一樣,水盆內的水出現了層層疊疊的漩渦。
曾文傑夾著燒杯,有條不紊地緩緩將裡麵的液體往最中心的漩渦內倒去,進行冷卻。
金銀液體凝固冷卻之後,呈花生殼狀,表麵坑坑窪窪的並不光滑,但是亮堂堂的,看著就非常養眼了。
這便是所謂的“開片”。
“接下來就是加熱燒煮了,要用濃硫酸煮三回,第一回大約兩小時,第二回一小時,第三回二十分鐘到半小時。”曾文傑取出一粒粒“花生殼”在手裡拋了起來,“時間不早了,你先去睡覺,明天等著收純金就是了!”
曾向東累了一天,熬得雙眼通紅,道:“我明天大不了不去收貨,就要眼睜睜看著你提純出來!”
曾文傑聳了聳肩,然後用濃硫酸煮起這批“花生殼”來。
父子倆蹲在門口抽煙聊天,時不時進去看兩眼。
“爹,咱得想辦法讓爺戒酒才行,他身體不好,老喝酒要出問題。”曾文傑說道。
“唉,你爺老酒鬼了!他說了嘛,戒酒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曾向東道。
“呃?容易還戒不掉!”曾文傑沒好氣地埋怨。
“因為他已經戒了一萬多次了。”曾向東翻了個白眼,冷笑道。
曾文傑覺得這話耳熟,曾向東便道:“老家夥學誰不好,學他媽馬克吐溫。”
曾文傑忍不住發笑起來,好家夥,馬克吐溫說的是戒煙,結果讓老爺子拿來活學活用了!
父子倆一邊煉金,一邊聊了挺多。
終於,第三次半個小時的燒煮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