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父子倆挨訓,屁都不敢放。
直到抵達渡口上了船,吳洪武這才帶著同事轉身離開。
坐在船上抽著煙,父子倆都是沉默,彼此皆心有餘悸,現在想想都還有點毛骨悚然。
曾文傑最後忍不住笑了起來,曾向東問道:“你笑什麼?”
曾文傑聳了聳肩,道:“命沒丟,貨也保住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曾向東也跟著發笑起來,父子倆便隨口聊著各個礦的特點,一直到這艘小船靠岸。
付了船夫十塊錢的擺渡錢上了岸,走上幾分鐘便沿著台階進入老街,斜對麵就是家。
回到家吃上了奶奶熱好的飯菜,曾文傑心中不由感慨一聲,活著真好!
這次也算是得了一個教訓,第一次收貨情緒太亢奮,沒注意時間,下次千萬要注意,如果遲了,乾脆就在山上歇。
那些礦山上,都有棚子的,人比較多,而且備有一些武器,不用擔心被人搶劫。
“一會兒把手裡這批貨提純處理一下,然後你找奶奶借個兩三萬,明天咱們再去收一趟貨回來。”曾文傑說道。
“嗯?不賣了錢再去收嗎?”曾向東疑惑道。
“攢著賣給楊老板,他手裡積的貨多了,才會急著出給那位庭南省的老板。不然,我怎麼搞到聯係方式?”曾文傑笑道。
曾向東點了點頭,也不多話,倒要看看兒子怎麼從楊威那裡套來庭南省老板的電話。
飯後休息了半個小時,曾文傑拎著一瓶冰可樂去找爺爺。
老爺子在一棵大槐樹下麵乘涼,麵色通紅,顯然又喝了不少的酒。
“爺,我找你學武來了。”曾文傑說道,儘管他累得渾身酸痛,但還是來了。
“我以為你今天要偷懶。”爺爺冷冷道。
“不敢偷懶啊,今天要是沒遇上姑爹,我和我爸估計就交代在山上了!”曾文傑心有餘悸道。
“嗯?”爺爺聽後不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眉頭皺起,“怎麼回事?!”
曾文傑將下山的遭遇同老爺子說了,而且繪聲繪色,添油加醋,聽得老爺子也是一陣心驚肉跳,酒意都散去大半。
爺爺不由黑著臉道:“胡鬨,以後你不許跟你爸去收貨了!”
曾文傑卻是搖了搖頭,道:“爺,我已經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我爸去收貨,就不會遇到危險了麼?”
爺爺凝視著自己這個孫子,半晌之後,歎了口氣,道:“來,你先跟我去練功,我教你點打法。”
曾文傑一笑,大口喝光手裡的冰可樂,跟著爺爺練功去了。
練了個把小時結束,曾文傑邀石京出來去白水江裡泡了個澡,沒跟他說起今天遭遇的事情。
爺爺看著孫子的背影,眼神有點複雜,半晌之後,無奈吐出口濁氣來。
今天曾文傑雖然沒再提讓他戒酒的事,但他偏偏感覺心情更加沉重了。
石京忍不住埋怨道:“你跑哪裡去了,老爺子今天好險沒把我和華仔給練死在那兒。華仔說他吃不住了,明天不打算來了!”
曾文傑當然知道胡國華是個懶散性格,家裡條件又還不錯,內褲都不帶自己搓的。
“他不願意練就算了,但你不想扛著音響大殺四方了啊?”曾文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