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秀露出幾分沉思神色,這難道又是某種機鋒?
趙太歲顧不得許多,喝道,“周仲蠻子,有話說話,我倆半斤八兩,裝什麼讀書人!”
周鐵衣攤手道,“我已經說了理由啊,他神秀連美人都不是,過不了我周某人色相這一關,如何能夠見得府內高人本相?”
“小色胚子。”
尉遲夢瑤輕呸道。
遠處傳來哈哈大笑聲,“賢弟所言有理。”
安樂王李靜帶著仆人而來,身邊還跟著一身素衣的琯琯。
你們是怎麼計算好時間的,這麼尊卑有序?
周鐵衣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不過表麵上仍然興奮地對李靜打招呼道,“靜哥兒,兄弟我突破武道九品,你帶了什麼賀禮啊?”
李靜笑了笑,指了指身旁的琯琯,“此美色作為賀禮夠不夠?”
周鐵衣暗苦,這妖女怎麼像狗皮膏藥一樣。
不過表麵上他仍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我們兄弟已是同道中人,何必再論這些。”
李靜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琯琯姑娘性子剛烈,一番言語讓本王羞愧難當,可不敢和賢弟做同道中人。”
“不過賢弟武道突破九品,僅有美人,確實不行。”
他眼神示意手下,手下抬出一杆九尺長槍,長槍以木鋼鍛造,槍身青湛,如雨後晴空,一條龍影,嵌在木裡,圍繞而上,龍爪處,一點寒芒靜似淵穀深潭,內斂而又深沉。
“龍紋木鋼!”
尉遲夢瑤小聲驚呼道。
木鋼本就珍貴,而這龍紋木鋼乃是以國運培養而成,隻有皇家才能培養。
“好寶貝!”
周鐵衣一眼就被這柄長槍吸引住目光。
李靜身旁的仆人適時地說道,“鐵衣公子莫要小瞧了這柄槍,四皇子可是為了您,在聖上禦書房外跪了一晚上才求來的。”
“就你多嘴!”
李靜笑罵身旁的老奴,然後對有些不敢拿槍的周鐵衣說道,“本來賢弟若和我一起放浪於花坊間,今日我說不得要送十位絕色美婢,但今時不同往日,賢弟武道初開,就冠絕國朝,乃我大夏祥瑞,我這個人,做兄長不才,不能夠教導賢弟,做皇子又無能,不能夠輔佐國政,唯有在父皇門前跪一跪,尚有些作用。”
你這番話說的,我差點真的被感動哭了。
周鐵衣氣血運及眼眶,拿起長槍,豪氣道,“兄長何須如此謙遜,來日我拿了此槍,殺儘淵蒙大將,教他們不敢南下,皆有兄長一半功勞!”
“真是大言不慚!”
趙太歲潑冷水道。
“是不是大言不慚,來日便知分曉。”
周鐵衣直接無視了趙太歲,負槍而立。
尉遲敬插話道,“周家二弟有此誌向,我尉遲家也不能夠不做表示。”
他拿出準備好的賀禮,打開水晶方盒,那被兵家偉力禁錮的盒子中,一滴精血被祥雲托起,半浮於空。
“此乃麒麟精血,可助周兄一臂之力。”
周鐵衣摸了摸臉,我這是王霸之氣覺醒了?
怎麼今天不過突破個武道九品,就收了如此重寶,看來以後這種宴會得多辦,而且要大辦特辦!
他轉頭看向趙太歲,“今日來的人都帶了重禮,伱趙太歲不會是來白吃飯的吧?”
他也就習慣性地刺激一下趙太歲而已,哪知道神秀似乎早有預料,“如何沒有重禮?此物為法華三寶,佛陀伏魔圖,周施主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