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鐵衣也不給好臉色,冷聲回道,“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即使他沒有掌握神種最高權限,但神種本身仍然有助於武者的氣血修行。
琯琯笑了笑,“我隻是驚訝於公子的大膽,以神種衝關,稍有不慎,就會迷失在吾主意誌之中……或者說……公子已經有辦法抵擋吾主意誌侵襲了?”
重頭戲來了!
今日神秀的事情就已經說明,這個時代的聰明人很多。
“我幼年時太乙觀主曾經撫頂,留下了某些我不知道的禁製,當血海尊首的呢喃聲響起時,腦內自有道經傳出,可抵禦侵蝕。”
“是何道經?”
“自是道門根本,五千道德之言,怎麼,你不信我?”
周鐵衣反問道,雙手張開,“當日你將我身上摸了個遍,今日再摸一遍也行。”
琯琯伸出手掌,按在周鐵衣胸口,感受脈搏跳動,“奴家怎麼會不信公子呢,如今公子生是琯琯的人,死是琯琯的鬼,奴家心疼都還來不及呢。”
感受胸口那一絲絲如電擊的酥麻,周鐵衣合手摟住琯琯,占據主動,感受手中如羊脂玉般的美好,在心裡歎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你不能夠住在周府上!”
琯琯被周鐵衣摟住,也不惱,任由周鐵衣占便宜,“公子是怕牽扯荒古九神,引來滅門之禍?我還以為公子已經想清楚了呢,知道擺脫不了奴家。”
琯琯自信地說道。
就算周鐵衣現在去聖上麵前舉報自己,也根本無法抹消自身被種下神種的事實,到時候最好的結果,也是在天牢裡麵待一輩子。
周鐵衣引導原主的記憶和情感占據上風,手臂略微收緊,帶著兵家決然之色說道,“我可以粉身碎骨,但周家不能倒!你若是不同意這點,大不了今日我倆玉石俱焚!”
琯琯手指從周鐵衣心臟順著向上,如一條小蛇,劃過脖子,撫摸著帶點青渣的硬朗下頜,感受到身邊這個男人的決意,化作繞指柔,像肉肉的貓爪,撓了撓耳根子,“公子真讓琯琯有些心動了呢。”
隨後她輕易掙脫開來,眉眼間的媚意褪去,慵懶地看向掌心,舉手投足間,能夠一言決定千萬人生死。
僅僅隻是一件素白衣衫,但卻穿出了絕代風華之感。
“今日那和尚雖然討厭,但有句話說的不錯,你有龍行之姿,輕易舍去,未免太過可惜。”
“放心,這天京雖高,但也夠不到如日月淩空的吾神,神種的效用你也感受過了,隻要不是大夏聖上親自探查你的身體,誰也發現不了。”
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周鐵衣在心裡吐槽一句,然後眼珠子一轉。
神秀和尚拿出那副【佛陀伏魔圖】,上麵繪著佛陀鎮壓血海尊首,自然引得妖女討厭,自己或許可以在這件事上做文章,驅虎吞狼。
“既然你覺得我有用,那不妨再多給我點幫助,我越強,越能夠打擊天後趙家,幫助你挑起武勳和外戚的爭鬥。”
琯琯踱步走到一尊內外雙膽鎏金梅瓶前,手指掐斷上麵插著的春梅,“你覺得當日我以神種之法控製你,隻是為了挑起外戚和武勳之間的爭鬥?”
“難道不是嗎?”
周鐵衣反問道。
“那是安樂王李靜想做的事,我隻是順水推舟罷了,順便想要試探一下趙佛兒。”
“趙佛兒?”
周鐵衣驚詫道。
竟然還有老六!
他努力回想和趙佛兒見麵的情景,若這趙佛兒真是老六,那段位高得可怕。
而且自己望趙佛兒頭頂雲氣,不過紅中帶點青紫外運,毫無奇特,與妖女琯琯情況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