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坤接連服軟,陳誌越也不再難為他了,放開他的手腕:“近期,我倆會在這裡擺攤。你什麼時候方便,就把錢帶過來。”
看到陳誌越不逼自己當場交出2萬塊,靚坤不喜反驚,他很清楚,人家這是不怕他賴債呢。
十二歲出來混,靚坤隻遇到過兩個吃定他的人。
上一個,姓蔣名震,洪興現任龍頭,另外一個就在眼前,九龍力王陳誌越。
“我會儘快湊給你。”低聲放下一句承諾,靚坤帶著一幫馬仔轉身就走。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惹上這種動輒用石磨拍死人的狠角色。
他李乾坤破財免災——認了!
雙方沒有打起來,剛剛躲開的街坊們,一個二個又冒出來了。
同樣還是那些恭維話,比起剛才顧著奉承阿武。
現在講十句,最少八句捧陳誌越這位九龍力王。
趨吉避凶,跟紅頂白,陳誌越穿越之前,他早就在生意場上看透了。
故而,陳誌越不僅沒有拿捏架子,反而趁機推銷起自家的瀨尿牛丸。
礙於情麵,在場的人,少的買一碗,多的買幾斤。
整個早上冷冷清清的牛丸攤,瞬間變得熱火朝天。
等到二人忙完,陳誌越看見,張天誌雙手環臂,酷酷站在士多店的門口看著他們。
“不好意思,之前答應幫你看鋪。
現在,我連你幾時回來都沒發現。
如果有賊進去,你這家店,怕是要在我的眼皮底下被人搬空了。”陳誌越滿臉自嘲,遞給張天誌一根香煙。
“我送貨途中遇到靚坤,擔心他搞事,就繞小路回來了。”張天誌搖頭不接,在身邊的汽水籃筐裡邊抽出兩支玻璃樽可樂:“我不抽煙,被你請了兩次牛丸,今天請你飲汽水吧。”
“可樂?喂,最少開兩支喜力吧?”
“抱歉,請不起。我送了一個上午的貨,還賺不到2支喜力。”張天誌撬開瓶蓋,很坦然說道。
陳誌越收起笑容,他看過電影,知道張天誌父子生活蠻拮據的。
可真沒想到,身為一個詠春宗師,老張竟然困頓到這種田地。
剛剛走過來的阿武,很尷尬收回伸向汽水筐的右手,抓了一下脖子:“剛剛被蚊子叮了一下,有點癢。”
“自己拿吧。”張天誌將瓶蓋起子,遞給阿武:“怎麼,還生氣昨晚我打掉你的勺子啊?”
阿武看了一眼陳誌越,旋即笑著接過瓶蓋起子:“哪有,就是越哥和哥哥都說你很強。
有空,大家切磋一下,讓我見識見識,能跟葉問搭手的高手,到底有多高。”
“詠春,我早忘了……”張天誌扭頭看向旁邊,一隻掛滿雜貨的木人樁靜靜擺在那裡。
阿武滿臉不解看著陳誌越,陳誌越對他搖了搖頭。
張天誌的心病,陳誌越很清楚,可不是三言兩句就能開導得了。
何況,大家現在才算正式認識,交淺言深,可是大忌。
三個男人,一人一支可樂,沒了煙酒,突然間冷了場,直到一個冷清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哪位是陳誌越先生,我是長樂集團曹燕君。
我想帶走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不知需要付出什麼,還請劃下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