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給到10萬,不講和,就開打,龍卷風出麵都沒用!”張天誌說完這些,目光轉向陳誌越:“我有點後悔認識你了,你這個人,胃口太大。
或許某天,你就因為吃得太多,將自己撐死。
那時候,我搞不好還要幫你收屍,真是麻煩。”
陳誌越不接張天誌的茬,而是敲敲阿武的腦袋:“你也是傻的,看他混得每天早餐吃白粥油條就該知道,如果腦子好使,今天就不至於窮到隻能請我們喝可樂了。
還目標是長樂集團呢……
憑我們三對拳頭,外加一輛小推車,哪怕用膝蓋去想,都知道這事不可能。”
張天誌麵色一黑:“等下,你請我吃牛丸,我請你們喝可樂,我怎麼就跟你倆一夥的了?
還有,你不圖人家的長樂集團,難道圖她的身子?”
“老張,我看你不止腦袋不好使,而且還真的餓了。”
互相打趣幾句,陳誌越收起兩張支票,帶著阿武返回城寨。
當夜!
長樂集團公司,總經理辦公室。
為長樂社轉型而苦惱的曹燕君,苦惱捏捏鼻梁。
自從成立以來,以四大探長為根基的金錢帝國,已經成為昨日黃花。
有的社團趁機擴張,有的社團選擇暫時觀望,可得益當年跟過一個大人物。
她在對方勸說下,決定將長樂社洗白上岸。
無奈,有些事情,想想很簡單,實際做起來,卻是不容易。
幫會高層和元老,習慣黑道產業來錢快,沒人有耐心去賺白道的慢錢。
而她的弟弟曹世傑,一心發著讓長樂變成第二個義群的白日夢。
整日在外麵惹禍,每次要她放下工作出麵善後,內憂外患,折騰得她身心疲倦。
“梁誌,幫我倒杯咖啡。”打了一個哈欠,曹燕君對著房外吩咐了一聲。
房門開啟,進來的人不是她的頭馬,而是一個身穿藍色的確良上衣的中年帥哥。
拉開曹燕君麵前的椅子,張少祖在衣兜掏出兩張支票,推到對方麵前:“喏,你那個小叔子,托我還給你的。”
“哥哥?你怎麼來了?”曹燕君大吃一驚:“什麼小叔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阿越是超哥在台山老家的族弟,而你是超哥的女人。
嚴格來說,他得喊你一聲阿嫂的。”龍卷風掏出一根抽了半截的卷煙,塞進嘴巴點上。
曹燕君麵上浮出一抹羞惱,雙臂環胸,抬起頭來:“當不起!
我這種人,說好聽是外室,實際上,不過是他陳誌超的情婦。
哼,要去美國還不肯放過我。
我以為那死鬼良心發現,教我將長樂洗白呢。
原來,他暗地裡,從老家叫個族人過來對付我。
什麼叫吃乾抹淨,今天我算是看到了,陳世美都沒他陳誌超絕情!”
“哎哎哎,彆激動,彆激動,就我所知,阿越他並不知道你和超哥的關係。”龍卷風趕緊起身,從褲兜掏出一本雜誌:“他隻想跟你合作,開連鎖店,搞即食品的罐頭工廠,你看,他還托我帶一份計劃書過來呢……”
“《烈火焚身》???”
曹燕君柳眉一揚,氣得飽滿的胸脯劇烈起伏:“幾十歲人了,整日吸煙燙頭看鹹書,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唔好意思,拿錯了,是這本。”龍卷風趕緊收起路上剛買的漫畫,放下一本用4紙裝訂好的簿子:“吸煙是無奈,燙頭是職需,鹹書,我隻是偶然睇一睇……”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