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個城寨刀手掐滅煙頭,笑嘻嘻扛著家夥跟上去。
信一自己,帶著阿鬼,上來張記發室,搵到陳誌越。
聽完信一所講,陳誌越比了一個大拇指給他:“做得好,這樣處理最妥當了。
我還指望靚坤幫我刮人,沒想到,人就在城寨,在我的眼皮底下。”
“說話歸說話,馬步紮穩點!”
龍卷風手腕一抖,一根銀針沒入陳誌越脊背某個穴道:“你的筋骨已經定型,想習武有所成,得先疏通筋脈。
否則的話,功夫還沒練成,反而暗疾纏身。”
“知道啦,不過哥哥,你能不能快點啊,我現在體內猶如在咬,又疼又癢……”陳誌越打著赤膊,背後銀針落處,一粒粒豆大的油汗不停地湧出。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走近去觀察,還可以發現這些油汗裡麵,隱隱包含一些黑色的物質。
信一聳聳肩膀,對著陳誌越笑道:“越哥,這個小兒科啦。
如果哥哥幫你開任督二脈,那才叫刺激呢。
據說,從來沒有人能夠扛住那種痛苦。”
我知道。
你免解釋。
我在漫畫書上看過這個情節。
王七被王九打傷,龍卷風就是采用那套針法,想幫他破而後立。
結果阿七扛不住,小命保住,功力幾乎全廢,隻能開了一家冰室賣蛋叉飯;
陳洛軍身為主角,同樣失敗,龍卷風那套針法,比十大酷刑還犀利。
陳誌越橫了信一一眼,咬著牙關繼續挺著。
龍卷風嘴裡那句最後一針,至今重複了半個鐘。
在信一過來之後,他終於宣布結束,把陳誌越背後那十幾條銀針逐一拔了出來。
陳誌越扶著旁邊的理發椅,稍微緩了一口氣。
信一遞來一條白毛巾,陳誌越胡亂擦了一下身體,穿上恤衫行出發室:“走,去看看關公如何不要臉的。”
信一阿鬼趕緊跟上,三人走到城寨門口,正好看到白衣少年在眾人嘩然聲中,扭身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關公滿臉得意,站在少年麵前十幾米處。
七八個架勢堂的馬仔,在關公一聲令下,操起家夥,緊追不舍,嘴裡不停喊著站住!
龍城幫的人受製於幫會和外麵的約定,隻能站在城寨門口十米處。
大家對著少年不停喊著快點,若是早上的麵具沒丟掉,這會兒估計衝上去,斬死關公這幫顛倒黑白的撲街了。
“越哥,怎麼辦?他有傷在身,很快就被追上的。”信一低聲對著陳誌越問道。
陳誌越打量了一下周邊環境,挽袖走向幾隻擺在城寨入口,胡亂纏著鐵網木棍,用來當做柱子的空汽油桶。
趕走站在上麵的城寨刀手,陳誌越在大家駭然的目光中,雙手抱住一隻油桶,他喊了一聲起,將這隻埋入地麵大約20厘米的油桶,連同纏在上麵的鐵網,齊齊拔了出來。
“是你!”關公臉色大變。
這邊他話剛出口,那邊陳誌越已將油桶扔了出去。
油桶呼嘯從少年頭頂飛過,砸中一個堪堪追到他的架勢堂馬仔。
“走!”關公言簡意賅,即刻扭頭就走。
栽贓已經成功,門戶可以下次清理,沒必要同對麵那位超人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