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自從這家夥一進門,我一眼就看出來,特麼是個奸的!”
蠍尾虎取出事先寫好的賠償書,叫馬仔取來印泥,擺在王文發麵前:“昨日收了我們1000塊定金,現在誤了我的生意,擬定賠償損失10萬塊!
你有沒意見?
有意見,繼續談;
沒意見,簽名吧!”
王文發一聽蠍尾虎張嘴就是十萬塊,一條鴨命,當場被嚇沒了七成。
“不肯簽?那就是有意見咯?
阿貓阿豹,繼續和王老大談一談。”蠍尾虎伸手去抓賠償書,結果王文發動作迅速捂住,右手拇指沾了一下印泥,按在簽名欄處。
“很好,做生意就跟出來混一樣。
挨打要立正,做錯就要認!”蠍尾虎收起文書,臨走之前,他陰惻惻盯著王文發雙眼:“你基佬發做事奸詐,我卻不能不厚道!
現在給伱2日的時間籌錢,後天早上6點鐘,將十萬塊送去九龍城寨。
如果到時我收不到錢,我就收你的場子,收你這條爛命!聽清楚了吧?”
前後不到十分鐘,王文發稀裡糊塗,簽下一張10萬塊的催命符。
捱到義群的人走後,他在馬仔們的攙扶下,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老劉,過來。”用冰袋捂住臉上傷處,王文發麵無表情對著老劉勾勾手指。
老劉戰戰兢兢走了過去,下一秒,一聲聲淒厲的慘叫,不停從魚市管理處傳了出來。
……
另外一邊,九龍城寨。
陳誌越和信一,已經回來吃著皮蛋瘦肉粥了。
龍卷風看著報紙,麵前的碟子裡,還擺著半截油條。
缺耳豹小跑過來,將一疊鈔票,放在信一的手邊:“三位大佬慢用,賭場那邊還有事要忙,我先走了。”
“等下,把錢帶走。
你回去,告訴阿虎。
以後阿越他的事,就是龍城幫的事。
這次我招呼義群出力,龍城幫於情於理,不該再受你們的‘水費’。”龍卷風放下報紙,喊住了缺耳豹。
缺耳豹一聽這話,表情微微一變。
可他還沒說話,擺在信一手邊那一萬塊,就被對方塞回他的衣兜。
“行了行了,哥哥怎麼說,你就怎麼把話帶回去,你老大會明白的。”信一放下雞公碗,對著賣早點的招招手:“根叔,加多一碟鳳爪和兩條腸粉,順便續茶。”
“信少稍等,即刻就來!”早點攤位老板根叔回了一聲。
一個夥計,趕緊提著食盤、開水小跑了過來。
不敢影響三人飲早茶,缺耳豹趕緊抱拳告辭。
臨走之前,他將一張紅杉魚,壓在櫃台:“根叔,哥哥那桌算我的。”
目送缺耳豹的背影,消失在城寨狹窄的巷道深處。
信一看著龍卷風:“哥哥,你這樣做,蠍尾虎恐怕會以為越哥加入了龍城幫啊。”
“嗬嗬。”龍卷風笑了一下,繼續看著早報。
陳誌越揉揉信一的頭發:“哥哥是在幫我樹立大水喉的人設呢!
有今日那十萬塊在前,蠍尾虎肯定往我是金主方麵去想。
不管事實如何,自從哥哥擺明龍城幫對我的態度開始,蠍尾虎想繼續跟著我撈好處,他隻能選擇配合。
我昨日就講過,我是一個生意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