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朵朵端起茶喝了一口，掩飾被看穿的尷尬，“又不是去打架，多個人湊數嗎？”
東方瀚：“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事情一起麵對不是很正常的嗎？”
莫朵朵：“怎樣結的婚你忘了嗎？”
東方瀚：“反正領的是紅本黑字的結婚證。”
莫朵朵不想回應，在和甘甜甜發信息，詢問昨晚小北的情況。
吃完飯後，東方瀚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鑰匙，帶她上了門口的一輛黑色夏利。
莫朵朵疑惑，“哪來的車？”
東方瀚：“這飯館老板借的。”
很快到了碧水灣，挺高檔的一個小區，就是安保不大好，見到這輛車就立刻放行了，還敬了個禮！
接收到莫朵朵眼神中的問號，東方瀚說，“這個飯館的老板還在這裡做保安，所以比較熟。”
某個飯館老板心在抽搐，不是保安！我不是保安！
車直接開到彆墅區C棟一座，莫朵朵深吸了一口氣，才打開車門下車。
按了門鈴，開門的正是紅光滿麵的莫鐘，比五年前看起來還要年輕，可見過得春風得意。
“朵朵，你來啦？”莫鐘神情平靜似乎並不意外，當然，也沒喜色，仿佛麵對的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陌生人。
“誰啊？”一個女人嬌嗲的聲音傳來，莫朵朵認出是那天在雲龍山下見到的那個女人。
那女人明顯也認出了她，“哼，就知道遲早會找上門來。”
莫鐘冷淡的說，“進來吧！”又看了一眼後麵站著的東方瀚，一身筆挺的衣服，如雕刻般俊朗的五官，冷淡深沉，不怒而威，“這是誰？”
東方瀚冷淡的自我介紹，“我是她的代表律師，這是我的名片。”
莫鐘沒接，臉色陰沉，陰陽怪氣的說，“喲，律師都請了！莫朵朵，你可以啊！”
進門坐下，莫鐘客套也免了，去房間拿了一份文件，扔在莫朵朵前麵，“要錢沒有，這是你媽媽自動放棄房產的。”
莫朵朵認出，是當年媽媽簽的那份離婚協議書。
東方瀚接過仔細翻閱。
莫鐘：“對，請好好看一看！這可是我請專業律師擬定的。我就不信你還能看出花來。”
莫朵朵：“錢我不要。我就是想要知道真相。你是不是提前知道拆遷信息？”
莫鐘供認不違，“對！”
莫朵朵：“什麼肺癌的，都是你找人演的戲？”
莫鐘點頭，事已至此，塵埃落定，錢也落袋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莫朵朵心似在滴血，咬著牙繼續問，“媽媽有什麼對不起你的？”
莫鐘神情激動，“有什麼對不起我？連個種都沒留給我！明知我老莫家需要傳宗接代，生了你就不願意再生了，這天下女人都能生孩子，就她矯情，說什麼生你時大出血不能再生！這近二十年的我過得什麼日子？做小伏低伺候這嬌滴滴的大小姐，家裡這麼困難，讓她回娘家走一走也不肯，明知道她們梁家家大業大，手指縫漏下一點，都夠我們吃喝半輩子了，就她假清高，還故意搬家，和那邊徹底斷了聯係。兩人工資才多少錢？辛辛苦苦供個二手房，都要十多年了，還硬要買下對麵701，說是等你嫁人給你做陪嫁，可以住我們對麵。十年又十年，搭上我這條老命給你們供房！”
莫鐘越說越激動，“讓她把小洋樓賣掉，幫補生活，她說是父母的心意要留個念想，住不給住，賣不給賣，還在你十八歲那年寫到你名下！我能不恨？”
莫朵朵已是淚流滿麵，“那我呢？我又有什麼錯？”
莫鐘冷笑，“你沒錯，你錯就錯在你的長相，長得和你媽一模一樣，性情也一模一樣，我看到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