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朵朵回了江北湖畔,帶了莫小北,打車去了傅時鬆的小院。
“爺爺!傅爺爺!”人還沒進門,莫小北先大笑著撲向傅時鬆。
傅時鬆接過子彈一樣彈過來的小北,開心的笑著,花白胡子一顫一顫,很有喜感。
莫朵朵放下帶過來的禮物,恭敬打招呼,“師傅!”
老管家聽著熱鬨,也出來了,“快來吃飯啦!都準備好啦!”
老管家原本是醫館打雜的,因為家人都沒有了,年紀又大,便一起和傅老在這邊養老,照顧傅老一日三餐。
桌上用老母雞熬的鍋底香味四溢,還準備了新鮮的蔬菜和肉類,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動。
莫朵朵和小北吃得可歡了,傅時鬆自己胃口不好,看到他們吃的開心,也就開心了。
莫朵朵摸著漲漲的肚子,忍不住抱怨,“師傅,每次過來我都要長半斤肉了。下次可不要準備火鍋了,師兄知道了不得揍我!”
傅時鬆平日很重視養生,吃得極為清淡。
唯一的兒子,是做藥材生意,天南海北的跑,很少回來。
時不時會聯係莫朵朵,讓她監督父親的飲食。
“怎麼揍?三五年才回來一次,人都見不到還揍。”傅時鬆生氣的說。
這人啊,年紀大了,就喜歡惦記。
好在莫朵朵現在也搬來g城,時不時能見到。
莫朵朵幫著師兄說話:“那還不是因為您身體好嘛!等過兩年,師兄成家就定下來了。”
“等他!哼!還不如對著我們小北開心呢!”小北吃完飯正在院子裡喂小兔子。
莫朵朵:“這天氣,師傅的腰應該又不舒坦了吧?我幫您紮針吧。”
說著便扶著師傅在榻上躺了下來。
伸手把燈調亮,拿出包裡的針灸盒打開,素手捏起銀針,快而準的在師傅的腰背處施起針來。
傅時鬆感慨,“你這針灸的手法,基本功非常紮實,這兩年少見你用,也沒有生疏。”
莫朵朵:“師傅教得辛苦,我都記著呢,時常琢磨學習。”
傅時鬆:“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咱們中醫博大精深,學無止境啊!我是沒什麼能教你的了,以後都得靠你自己琢磨!”
莫朵朵動作沒有停下,繼續熟練的在其他穴位上施針。
如果有其他人在,一定會驚歎她的手法。
這麼年輕,竟不遜色經驗豐富的老中醫。
傅時鬆:“你工作最近怎樣?”
莫朵朵當年大學沒有選中醫,是因為自己拜師多年,不想在學校裡浪費時間從零開始學,於是選擇了較為感興趣的兒科。
莫朵朵:“最近在準備考中級職稱。”
“唉,你開心就好,我已不強求你一定要做中醫這行了,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傅時鬆這麼多年下來,已然放莫朵朵是自己的女兒了。“有什麼不順利的,不開心的,記得來師傅這聊聊。”
莫朵朵點頭,眼角泛紅。
看著師傅斑白的鬢角,心裡酸酸的,莫朵朵暗暗決心以後要多點來。
收了針,傅時鬆感覺輕鬆多了,不禁覺得欣慰。
自己這徒弟確實天賦極高,再曆練兩年,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肯定比自己優秀。
又喝了兩盅茶,時間就已經八點多了。
傅時鬆和老管家站在院門口,依依不舍的和他們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