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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朵朵被迫仰著頭，聲音掩蓋不住的驚慌，“你想乾嘛？”
張天誌眼神癲狂，另一隻手攥緊莫朵朵如海藻般的長發，用力的把她的頭，往牆上撞去。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莫朵朵一陣眩暈。
很快的，額頭流下的血，和脖子上的彙集，不多，但蜿蜒著往衣領下的溝壑流去。
張天誌盯著血流的方向，眼睛睜大，全身愈加亢奮，威脅著：“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發出聲音！”
莫朵朵一隻手還緊緊的攥著手袋，另一隻手拚命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掌心，以保持清明。
眼睛逐漸適應安全樓梯間的光線，有些昏暗，這裡應該平時沒什麼人，有股黴腐的味道。
莫朵朵依稀記得，這個醫院的步梯是在電梯旁邊的，燈火通明，平時等電梯太久，為了便捷，還是很多人走樓梯的。
這個醫院她也來過幾次，第一次知道還有這個安全樓梯。
那麼，多久才能有人經過？林雅呢？看來她是合謀，估計已經溜了吧？
沒錯！林雅已經溜了。
她才不想惹禍上身，不管是張天誌還是東方瀚，她都不想明麵上得罪。
剛剛她和莫朵朵並沒有肢體上的接觸，甚至兩人之間還隔著兩個身體的距離，談話時她臉上還是帶著笑意的，任誰也看不出兩人有衝突。
至於張天誌所謂的教訓，是到什麼程度，她可不感興趣。
反正最後張天誌也會把視頻發給她的，她等著看熱鬨就行了。
張天誌靠得很近，莫朵朵能聞到他身上病號服的消毒水的味道。
莫朵朵在醫院待久了，總覺得消毒水很好聞，也很有安全感。
這是第一次，讓她覺得惡心得想吐！
張天誌的手鬆開了她的頭發，冰冷的指尖劃過她蒼白的臉頰，陰森森的說，“你知道你老公是個多麼讓人討厭的人嗎？自以為是救世主，想著懲惡揚善，拯救地球呢！本少爺的閒事也敢管，今天我就要給他個教訓！你說，我們給他拍個小電影怎樣？哈哈哈……”
他稍微側身，莫朵朵就看到不遠處的階梯上，擺著兩個手機，正對他們。
張天誌繼續說著，“就不知道東方大律師看到女主角是他老婆，會有什麼感覺？敢不敢報警呢？你猜，帶著這頂綠帽子，他還會不會要你呢？”
他越說越亢奮，刀尖抖動。莫朵朵身體僵硬，一動不動。
瘋子！
莫朵朵看到他眼裡的亢奮，心驚膽戰！
傷口的疼痛讓她恢複冷靜，她設想了幾種反抗的辦法，比如說推他下樓梯，又比如說踢他陰部，好像又不可行。
男女力量的懸殊，能有多大把握？而脖子上的刀尖讓她甚至呼吸都不太敢用力。
張天誌手指往下滑，想解莫朵朵胸前的扣子。
莫朵朵今天穿的是襯衫裙，第一粒扣子已經被血浸濕了。
張天誌單手解了一會，沒有解開，耐心全無，用力一扯，兩三顆扣子彈了出來，內衣的黑色蕾絲就這樣暴露出來了。
胸前白色的皮膚，紅色的血液，黑色的蕾絲，有種觸目驚心的美感。
張天誌扯著嘴角，視線裡毫不掩飾的欲望，仿佛莫朵朵身不著寸縷，“大律師眼光不錯嘛！”
說話間，抵在脖子間的刀尖稍稍鬆了一點，莫朵朵總算可以正常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