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睜開眼，看向地上的陣法和靈石。
不等他有所動作，方知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沈星辰眉頭微擰，一動不動地盤腿坐著。
方知來到他的麵前，冷哼一聲。
“師兄來了，你怎麼也不起身迎接，真是不懂規矩！”
“師兄來找我，可是來還靈石的？”
沈星辰不看他，神色淡淡地平視前方。
方知生來就是人族皇子，在進入宗門前，大手大腳慣了。
宗門每個月發放的靈石，根本不夠他揮霍。
手裡的靈石花光了，就來找他借。
方知嘴上說是借，卻一次都沒有還過。
他敬他是師兄，也不曾向他討要。
可當他被江七陷害時，方知不但沒有幫他說情，反而慫恿父親，將他的靈根挖出來送給江七。
那一刻他才知道，他多年的真心，儘數喂了狗。
“不就是靈石嗎，等我手頭寬裕了，我會還給你的。”
方知說得理直氣壯。
“不過我現在手頭緊，你先借點靈石給我應應急。”
方知伸出手，將手掌攤在沈星辰的麵前。
沈星辰眼眸一轉，看向伸過來的手。
以前方知這樣做，他就會乖乖將靈石奉上。
生怕晚了，就會惹得對方不高興。
可現在……
“等你把我之前借給你的靈石還了，我再考慮借不借給你？”
“沈星辰，我平時可送了你不少寶貝，也沒虧待過你，你至於這麼小氣麼？”
方知雙手環胸，不屑地睨了沈星辰一眼。
沈星辰抬起頭，望著他，忍不住嗤笑。
“你說的寶貝，可是那些被你用剩下的破銅爛鐵？”
他承認方知的眼光不錯，買的東西都是稀有寶貝。
可方知送給他的那些東西，都是已經被使用過，隻剩一副精美外表的空殼子。
他拿那些沒用的東西，騙走他的靈石，還說沒有虧待過他，不覺得可笑嗎？
方知一怔，羞得臉頰通紅。
以前他佯裝生氣，沈星辰立刻會拿出靈石，來哄他高興。
這一次是怎麼了，怎麼這一招不管用了？
方知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兩圈。
他忽而放下手，冷冷地俯視著沈星辰。
“你說那些東西沒用，可你不也收了，說明你是喜歡的。
再說，我也沒說不還靈石。我堂堂人族皇子，還能賴你的幾顆下品靈石嗎？”
幾顆？
嗬……
真傳弟子每個月，能領500下品靈石。
這麼多年來，他剛拿到靈石，方知就會從他這裡拿走六七成。
他管這叫幾顆？
“反正你現在也是廢人了，用不上靈石。趕緊把靈石借給我，我還著急回去呢！”
方知擰著眉，眉宇間多了幾分不耐煩。
他剛看中一件寶貝，手裡的靈石不夠。
賣家隻答應他，幫他將寶貝留到明日辰時。
時間緊迫，他沒工夫陪沈星辰在這裡耗。
聽見方知的話，沈星辰低頭看了看自己。
他剛吸收了金丹，雖然還沒重新築好丹田。
但在金丹的幫助下，他的靈氣已經停止了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