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遠處大樓倒塌產生的所有飛塵全部吹散,露出觸目驚心的廢墟本體,緊接著卻又被更多的飛塵掩埋。
鄭曉東乘坐的商務車,還沒來得及跑出十米,就被掀翻在地。
青衣男子從衝擊環中心緩緩走出,他這次控製得很好,除了七名天盛精英,出手造成的餘波幾乎沒有弄死其他人。
他站在翻倒的商務車旁,正了正微笑麵具,順手拍開幾枚迎麵飛來的子彈,俯身從破碎的車窗內拎出頭破血流的鄭曉東,禮貌又客氣地問他:“現在可以放人了嗎?”
鄭曉東嘴角流著血沫,口齒不清地點頭道:“我帶你去。”
“恩。”青衣男子隨手將翻倒的商務車又掀了回來,禮貌又客氣地問:“我們坐車還是走路?”
“走,走就行。”鄭曉東看得心膽俱裂,連忙搶先帶頭向集團大樓後方走去。
不多時。
二人繞到樓群後方,在一個靠著大塊山石的背蔭處停下。
步履蹣跚的鄭曉東伸手按下開關,地麵移出一個洞,洞內是向下走的樓梯。
由於彎腰導致一陣頭暈的鄭曉東差點摔倒,被周圍僅存的心腹手下攙扶住,他緩了緩神,指著樓梯口說:“他們就關在下麵。”
青衣男子抬了抬下巴:“帶路吧。”
鄭曉東身旁的一名心腹不知死活地出聲:“已經到地方了自己不會看嗎?”
“砰”
說話者的頭顱憑空炸開。
各種奇形怪狀的血肉濺了鄭曉東滿滿一身。
鄭曉東渾身一震,看都不敢看一眼急忙率先往樓梯下走。
底下是開闊的通道,周圍全用水泥砌滿,通道儘頭是一扇如同銀行金庫般的厚重鋼門。
青衣男子安靜地跟著鄭曉東來到門前,安靜地看著他顫巍巍開門。
剛一打開。
裡麵湧出一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
牆角堆滿了一具具青灰色的軀體,有些甚至已經開始腐爛。
中心躺著寥寥幾名目光渙散臉無血色的人,不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麼,但從即使看到門開都無動於衷,仍然躺著等死的模樣來看。
估計不會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幾分鐘後。
醫院的救護車來了。
在青衣男子的威懾下,沒人敢攔。
成群結隊的救護車直接開到地麵入口處。
接連被抬出的人體連久經陣仗的醫護人員都忍不住臉色發白。
沒有人說話。
天盛這邊,鄭曉東不帶頭,沒人敢開口。
學院那邊,沒人帶頭,也沒人想開口。
青衣男子默默地看著所有軀體都上車,點了點頭,對鄭曉東說:“進去吧。”
鄭曉東愣:“去哪?”
“裡麵。”青衣男子朝囚禁室裡抬了抬下巴。
鄭曉東瞬間反應了過來,眼淚一下子就湧出眼眶,大聲哭喊道:“大王饒命!”
沒等他哭第二聲,整個人就被一腳踹進了囚禁室。
大門轟隆隆合攏。
青衣男子環顧周圍一圈表情各異的人,悶聲說:“冤有頭債有主,現在我隻關他一人,但誰敢開門或送飯,我會一並關進去。”
說完。
他抬腿走出通道上了地麵。
底下的人麵麵相覷,任由通風孔傳出小公子淒厲的喊叫,無人敢動。
其中一人滿頭大汗地問旁邊:“聯係到秦總了沒?”
“已經在返航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