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軟軟望向入口處滿不在乎朝自己二人招手,儘可能表現無礙的王玟,聲音哽咽地痛苦道:“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要努力裝作若無其事不讓我們擔心或愧疚,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爬塔者可以這麼善良嗎?”
朱興國扶著她慢慢走向入口,沒有說話。
表情非常凝重!
嗓子眼發澀。
每一次吞咽口水都有強烈的腫脹感。
他是真的被此情此景所觸動,震撼至靈魂!
原本是他腦子一熱豁出去,抱著必死的決心幫隊友解除機關。
結果到頭來還是隊長默默地抗下了所有的“意外”攻擊。
沒讓他受到絲毫傷害。
這種極限反差像一柄通天巨錘狠狠擊中這頭蠻牛的心臟。
徹底顛覆他的認知與三觀!
在這個世界上。
每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爬塔者,最常見的課程就是被告知“世界塔裡最危險的是同類”,“同行者不可信”之類的教條。
和做生意一樣,爬塔者之間的合作隻是為了利益,可以為了利益合作,也可以為了利益撕毀合作。
又和做生意不一樣,生意場上被人撕毀合作最多丟個訂單,世界塔裡被人撕毀合作,丟的是命。
為了利益,爬塔者做出任何行為都不足為奇。
但沒人會為了其他一些多餘的情感冒險搭上自己的性命。
什麼友情,同伴,至交。。
原本都是些很可笑的東西。
可現在,朱興國【】地發現,自己好像即將與這些可笑的東西撞在一起。
緊緊糾纏。
難以自拔。
他有些茫然,更多的卻是期待。
他確定自己加入這支隊伍將會是過去三十多年來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他確定,自己的人生從此刻開始,將會變得不同。
和所有爬塔者都不同。
因為這支隊伍有其他人沒有的東西。
伴隨著朱興國越來越亮的雙眼。
任軟軟卻是完全另一副狀態。
她很悲傷。
她堅信自己是很專業很傳統的爬塔者,並且不認為傳統有什麼問題,所以此刻隊內的兩個“神經病”展現出來的東西她無法理解。
依靠朱興國有力的手臂才能勉強站立行走的她,心裡充斥著極大量的反複衝撞思維。
‘怎麼辦?我快堅持不住了!’
‘不是說爬塔者都是自私自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嗎?’
‘為什麼你們一個個會變成這樣?’
‘我們能不能像個正常隊伍一樣好好地,正常地爬塔?’
‘該出賣的出賣,該放棄的放棄,一切隻為自己的利益和更高塔層不好嗎?’
‘能不能不要隨隨便便就替彆人受傷為彆人去死?’
‘這不是我認識的世界塔,我想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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