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豪麵露苦笑。
“你看我像是命裡缺女人，五行少妹子的人嗎？”
陳昊理所當然地說道：“不一樣啊，真不一樣，你和她有故事。”
“故事？你就不怕變成了事故？”
陳昊欲言又止，忽然認真地看著沈豪，接著退了一步，鄭重地說道：“豪哥，你好像對她真的很特彆”
“是嗎？我哪裡”
沈豪自己閉上了嘴巴。
好像，確實是。
以他的性格，對譚蓧蓧都那麼肆無忌憚不在乎後果。
但是卻在這個白慕馨麵前思慮過重。
這一點讓陳昊感到意外，卻也沒了後顧之憂。
看來他沒白忙活。
沈豪歎了口氣，然後走進了餐廳中。
正在打掃衛生的白慕馨突然見到沈豪與陳昊到來，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左搖右晃的樣子讓沈豪忍俊不禁。
看起來她想要去給沈豪倒杯水，又想先來打招呼，還想去洗個手整理一下儀容。
結果什麼都沒乾，反而在原地轉圈。
沈豪對她招招手。
他先在就餐區的位置坐下來，白慕馨走到近前局促不安地搓手，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沈豪哥哥。”
“彆，有點兒彆扭，我已經過了25歲，可以說加入了奔三大軍，太嫩的稱呼，我不自在，如果你願意，叫我一聲豪哥就行了。”
白慕馨連忙說道：“好，豪哥。”
沈豪看看餐廳，發現有些員工朝他這邊望來，餐廳員工都是妹子，看他的眼神飽含深意。
不過沈豪很快收回了視線，讓她們有些失望。
沈豪扭頭望向站著的陳昊。
“你讓她來這裡打工，腦子是怎麼想的？”
白慕馨有些緊張，聽沈豪說話的口氣，似乎很不高興。
她剛想開口，沈豪抬手作勢阻擋，讓她不敢開口。
陳昊隨口道：“我覺得這挺好的呀，她也不看球賽，就想看你呃，抱歉，豪哥，我欠考慮了。”
白慕馨真的緊張了。
看樣子，陳昊做錯了事，而這件事就是讓她來這裡打工。
這下她有些急了。
“豪哥，陳總是幫我，如果我做錯了，不要責怪他，我不乾了，再也不來這裡。”
口氣很堅定，但表情卻有些傷心。
或許她誤以為沈豪不願意讓她在這裡。
嗯，沈豪是不願意。
“害，不是你想的那樣，豪哥責怪我是對的，這裡其實魚龍混雜，萬一你在這裡被騷擾調戲，充其量就是把搞事的人轟出去或者送去警局，卻無法彌補你受到的傷害，這事兒啊，怪我，真怪我，考慮不周。”
陳昊敢作敢當也敢認。
在沈豪麵前沒什麼可狡辯的。
“你去換衣服，我們出去聊。”
沈豪對白慕馨說道，對方情緒上明顯變得失落，哦了一聲之後便乖乖去換衣服。
來到停車場上了車。
白慕馨更加局促不安。
沈豪與她坐在後排，陳昊坐副駕駛，克裡斯瓊斯開車帶他們先去吃宵夜。
周中的比賽都是晚上打。
比賽之後沈豪也需要慢慢消化和平複比賽帶來的高亢情緒。
隨便吃點兒，小酌一杯，回去休息得更好。
坐在唐人街一間他們時常在周中來的小餐館，主要也是其他的餐廳都已經打烊的緣故。
沈豪跟陳昊開了啤酒，要了四個小炒，兩盤涼菜。
克裡斯瓊斯這個跟班現在是連筷子都能靈活運用，而且也早已不再拘謹，大咧咧地拿起筷子就吃，喝點兒飲料，他也挺悠然自得。
白慕馨卻沒什麼胃口，總是偷偷瞄一眼沈豪，眼神都有些灰暗。
似乎她覺得自己已經被沈豪下了逐客令。
沈豪絕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他詢問了白慕馨一些關於留學和生活上的問題。
白慕馨知無不言。
“你留學這段時間，我給你重新安排一個住處，環境更好，主要是治安讓人放心，學校宿舍那種地方，說不好聽點兒，其實等於連門都沒有，外人隨便進。”
白慕馨聞言又不知所措。
“讓我和你住嗎？可可以。”
說完之後自己臉紅得直接低下了頭。
沈豪彈了她腦袋一下，又讓她叫了一聲抬起頭來，雙手抱著腦袋被彈的地方，她的動作把沈豪給逗樂了。
沈豪直言不諱道：“想什麼呢？就算你想跟我一起住，我還不願意呢，沒彆的意思，單純就是我的黑曆史比較多，但凡跟我一起住的女孩子，嗯最多不超過三個月，最後都不再聯係。”
沈豪算是發現了。
跟女人相處，距離感很重要。
一旦如膠似漆的激情階段過去之後，太多太多的摩擦會讓關係直接崩塌。
他們在一起聊天喝酒時也會聊這些話題。
唐瑾瑜一針見血地給了評價：不夠愛。
沈豪沒有追根究底，究竟是他不夠愛對方，還是對方不夠愛自己。
無所謂了。
包容他人的另一個說法就是委屈自己。
他既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勉強彆人受委屈來成全他。
白慕馨聽了沈豪的解釋，反倒又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陳昊不吭聲，總覺得他現在應該把克裡斯瓊斯帶走，免得當電燈泡。
“豪哥，那你會來看我嗎？”
沈豪看著白慕馨充滿期待的眼神，他要說不享受這種被小女生愛慕癡纏的狀態，那他心裡絕對有尊無欲的佛陀。
可惜他沒有。
“小白”
“豪哥，為什麼要這樣叫我？你可以叫我馨馨，或者慕馨。”
“小白更親切。”
“蠟筆小新的狗也叫小白。”
“那條狗可愛嗎？”
“算是可愛吧。”
“言歸正傳，小白”
“豪哥，我不會生氣，但我會傷心，你能不能彆叫我小白？”
“那我叫你小馨？”
“為什麼必須是小什麼呢？我哪裡小了？”
“呃，無法反駁！”
一連串車軲轆話的對白讓第二次見麵的兩人瞬間親近了不少。
白慕馨也不再緊張，反而能神態自若用開朗的一麵來麵對沈豪。
沈豪滅了一根煙。
“這樣吧，我以後叫你童顏。”
“童顏？不會是前女友的愛稱吧？”
“不，因為你有一張娃娃臉。”
“我的名字就這麼讓你嫌棄嗎？”
“是你自己先嫌棄自己的姓氏。”
“呃無法反駁。”
沈豪拿起酒瓶跟她麵前倒滿了飲料的杯子碰了一下。
“童顏，你可以慢慢了解我，但我改不了自己的做事風格，姑且算我現在把你當一個好朋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而我沈豪招待朋友的規格就是當做自己人，你來利茲，見到你我很高興，尤其是你至少是個留學生，而你最好不要荒廢在學校裡的時光，如果你品學兼優，你是我的好朋友，我臉上也有光。”
白慕馨微笑道：“豪哥，這一點你放心，我會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作為好朋友，豪哥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會來看我嗎？”
沈豪笑著搖搖頭。
“年輕人，彎彎繞繞的，沒意思，直說吧，我能為你做什麼？如果在我能夠承受的範圍內，我能讓你更快樂的生活，我會願意付出。”
白慕馨瞬間又扭捏起來。
含羞帶怯地說道：“我隻想能時不時見到你，與你聊天，為你解憂，同時我也希望不給你帶來負擔和困擾，希望你能快樂。”
沈豪歎了口氣。
“我要是壞人，你這輩子就完了，也許我就是壞人呢？”
白慕馨卻真情流露，大膽地望著沈豪，柔聲道：“如果不曾遇見你，我這輩子已經完了，毀你手裡，至少我心甘情願。”
陳昊吃著菜，酒都下了不少。
左看看，右瞧瞧。
心中暗自思量：不知道豪哥能不能擋住這波攻勢。
果然，真情就是最具殺傷力的武器啊。
尤其是這種情竇初開墜入情網的小姑娘，那絕對是有著飛蛾撲火的覺悟。
沈豪微微失神。
腦海中浮現了兩三個模糊的身影。
這些話，他聽到過類似的。
也許會短暫的放在心上。
至少不會一笑而過。
“這樣吧，你給我當兼職秘書，你好好上學，閒暇時間可以來俱樂部給我幫忙，至少能讓我工作的時候少打幾個電話，少走幾步路，還有人能幫我整理辦公室。”
白慕馨露出歡喜之色。
“沒問題，我一定竭儘全力當一個合格的秘書。”
陳昊卻很俗地想到了一句話。
有事，秘書乾。
沒事，乾
呼！
豪哥開心就好。
其實陳昊不太在意白慕馨的飛蛾撲火會獲得怎樣的結局。
隻要他的豪哥生活多一些調劑，能更開心，他哪怕隻是看著，也會開心。
吃過宵夜，他們先送白慕馨回學校。
沈豪與白慕馨再次坐在車後排時，白慕馨心情愉悅，甚至還情不自禁哼起了歌。
突然間，她卻像是觸電般全身僵硬。
沈豪很詫異她的反應。
隻是無意間兩人的手碰了一下。
她卻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沈豪又試探性地輕輕用手心覆在她的手背上。
分明能夠感覺到她整個人更僵硬了。
卻沒有抽開手。
反而緩緩翻手朝上。
兩人掌心相合。
沈豪默默感受著她光滑輕柔卻手指修長略有骨感的素手。
女人這種觸感的手，往往不是用來被男人撫摸能夠體驗到最佳觸覺。
依照沈豪的經驗。
這種觸感的素手，一般是男人作為被動的一方被撫摸時，才能有著非同尋常的舒爽體驗。
儘管能夠感受到她此時的身體僵硬，沈豪卻始終沒有抽回壓著她手的手掌。
待到了地方之後，白慕馨紅著臉對沈豪說：“豪哥，晚安，改天見。”
沈豪沒有下車，隔著車窗目送她離開。
待車重新發動之後。
沈豪喟然道：“多單純的孩子啊。”
陳昊打趣道：“豪哥，什麼孩子呀，早成年了，不小啦。”
沈豪沒接話，望向車窗外，右手掌心反複輕輕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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