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偷笑,眼神曖昧不明。沈懷慈隻覺得這耳朵頓時成了燙手山芋,多了一絲奇怪的意味。
四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對麵的丈夫暗自朝沈懷慈豎起大拇指,對葉喬丟出一個兔死狐悲的長歎。而妻子則冷哼一聲,嫌棄地看了眼葉喬:“沒用!”
沈懷慈:“......”
葉喬:“......”怎麼能罵她沒用!
“呀,煙花開始了!”又人指著天空驚叫道,話音剛落,五光十色的煙火在眾人頭頂轟然炸開,一道道白色的虹帶竄上長空,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中怦然盛放,綻出絢爛奪目的華光,轉瞬即逝,曇花一現,留下星光無數,翩然隕落。
葉喬覺得耳朵一輕,沈懷慈已經鬆開了她,她揉著耳朵與他一起抬頭望天,於是星光就這麼落到了兩人眼。
她突然覺得,經曆過這麼多事之後他們倆能這麼再站在一起鬥嘴看煙花,真的是很好的一件事。
好的不能再好了。
在發覺自己長出心之後,葉喬終於開始理解很多事情,在與無慮大師相伴的這一年以來,她學會了眷戀、感恩、不舍等等情緒,不是拙劣的模仿,而是發自內心,她學著將目光從自己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借由他人的目光進一步觸及這個人世,更加真切地體會著悲歡離合、生老病死。
她的足跡隨著無慮大師遍布各地,從極西的昆侖之巔到極東的瀛洲蓬萊,從浩瀚廣闊的蒼涼沙漠,到如畫江南,小橋流水,她遇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有善良到極致的好人,也有惡貫滿盈的壞人,但更多的,卻是這一秒為了一文錢能斤斤計較大打出手,一下秒卻又在看見孤兒寡母稚弱病子時會糾結猶豫,最後還是伸出援手的普通人。
這些曾經在她眼中如同螻蟻一般的凡人,會在麵對妖獸時卑躬屈膝哀求討饒,卻又會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而奮不顧身以小博大,他們不是很好,卻也不是很壞,所作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好好活下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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