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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的歌聲緩緩結束。
但是歌曲帶來的情緒還沒有結束。
《父親》不像是《電梯戰神》一樣讓觀眾狂熱,跟著律動跳舞。
但它卻潤物細無聲的將所有觀眾拉入到了回憶中。
路聰擦了下濕潤的眼角,倒吸一口氣,拿起對講機說道,“潘禾不著急說話,三號機四號機切觀眾,表情特寫,五號機六號機切歌手休息室,表情特寫,重點王文宇屋裡,掃嘉賓席上特寫。”
直播節目本來時間就緊張,但是路聰還是選擇了留白。
讓屏幕前的觀眾可以看到現場觀眾的反應。
他相信無論是鏡頭前還是鏡頭外,觀眾們的反應應該是一樣的。
總有那麼一首歌,讓我們聽了感慨萬千,然後淚流滿麵。
父親無疑就是這樣一首歌。
鏡頭留白了。
彈幕同樣也留白了。
原本還吵吵鬨鬨的彈幕,在陳墨唱出第一段歌詞後,陷入了寂靜。
直到歌曲結束,大家似乎在擦拭眼淚後,才又重新活了過來。
“父親這首歌很好,就是費紙。”
“在天堂的爸爸,您還好嗎?”
“爸爸,我是您的驕傲嗎?”
“我已經半年沒有給我爸打過電話了,打電話也不知道說什麼,但我知道他為我操了不少心。”
“我從來不敢問,自己是不是爸爸的驕傲,但爸爸一直是我的驕傲。”
“很後悔,在還可以牽著爸爸的手的時候,我選擇了冷漠的疏遠他,希望所有父母健在的網友,都多回家看看。”
“聽了《父親》,我除了哭,說不出一句話。”
……
網絡上鋪天蓋地的關於父親的評論。
幾乎是歌曲唱完,直接就衝上了熱搜。
站在了電梯戰神話題的上麵。
隻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父親。
潘禾聽到了耳返裡的指示,調整了一下表情,開口道。
“剛剛聽了《父親》,真的讓我非常感動,有太多太多的思緒出現在我的眼前,我主持節目二十年了,音樂類節目也主持了不少。我不懂音樂,不知道該從音樂的角度怎麼去評價一首歌曲。
但是今天,我想說。
我喜歡《父親》這首歌。
如果我手裡有投票權,我一定把票投給《父親》。”
現場觀眾響起熱烈的掌聲。
監視器前的路聰微微蹙眉。
潘禾第一次在節目裡說這樣的話。
主持人一定要公正客觀,儘量規避個人情感。
說出喜歡某首歌的話,一定程度上就是幫了這個歌手拉票,對待其他歌手是極為不公平的。
路聰把對講機拿起來,想阻止潘禾,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話。
潘禾說完這番話,仿佛心中鬱悶的情愫稍微舒緩了一些。
他不是衝動,就算為剛才的話被批評,被網暴,被處分,他也願意。
那就是他的心裡話。
“潘禾說了我想說的話,可惜我手裡也沒有票,但是我知道,觀眾一定會公平公正的替我投出這一票。”謝江柏也大聲說道。
遲牧睜大眼睛,他沒想到謝江柏和潘禾竟然能這麼明目張膽的給陳墨拉票。
這也不是戰隊類的節目,每個嘉賓有自己支持的歌手,可以隨意的為其拉票。
現在場上的七位歌手都是平等的啊。
遲牧不想為陳墨拉票。
他雖然挑不出歌曲的毛病,但也不想陳墨好。
遲牧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林雅身上。
林雅這個人不喜歡出頭風,所以一般都說端水的話,隻要林雅泛泛的誇一兩句,自己就跟上也誇誇,順便誇誇所有人,反正是不能給陳墨拉票。
遲牧看向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