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蕪的計劃已經做出了開頭,向沈恙表達出了自己會重新做人的想法,想必沈恙此時肯定會對她稍稍有些刮目相看。
可她卻不知沈恙的想法卻與她截然不同。
心中有了方向,晚上她也早早的睡了。可是沒想到卻迷迷糊糊聽到一陣刮風下雨聲,一個人影在外徘徊,好像是秋因來看她有沒有醒過來,看她一直沒動靜之後又走了。
本來秋因是住在外間的,但是她實在是不習慣被人像看國寶一樣被人看著,直接把人給打發走了。
外麵風雨不停,劈裡啪啦的打在琉璃瓦上,她本想接著入睡,卻想到太醫的話,想著要不要叫秋因去看看沈恙,想了想還是算了吧,還是自己去吧,大晚上沒必要折騰彆人,連忙披著衣服拿起傘就走了出去。
邊走邊想,這真是公主的身子丫鬟的命。
她頂著風雨打開偏殿的門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悶熱,還散發著一股藥味,讓她蹙起了眉頭。
她進來的動靜不小,可床上的人沒有動靜,和上次一樣。她環顧了四周,她明明安排了人照顧,可是那些人一個人影都沒見到,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床上的人抿緊唇,額頭上全是冷汗,整個人是個孩童時期保護的姿勢,蜷曲在一起,果然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
她看了看傷口還好,就是和太醫說的一樣發熱了。
連忙打了一盆無根之水進來,簡稱雨水。
把毛巾浸濕再扭乾給他擦拭下臉上的汗水,再用另外一塊放在額頭上。被子鬆垮的蓋在身上,拉起被子給他蓋了個結實,可不能死了,要死也得死她手上。
沈意蕪做完一切後看著床上的人,沈恙的冷汗還是不斷滲出,一副陷入噩夢的模樣,讓本來想離開的她又留了下來。
外麵風雨依舊,屋內的女子不斷的浸濕手帕給床上的人擦汗。突然沈意蕪的手一頓,手上的毛巾掉在了床上。
沈意蕪看著握緊自己手腕的手,時溫時涼,手指纖長,骨節分明,真好看,她有一點手控,一個反派長這麼好看乾什麼,連手都這麼好看。
“嘶”
她突然驚呼一聲,握著她的手不斷在用力收縮,她想掰開可惜怎麼都掰不開。看向床上閉著雙眼的人臉頰蒼白,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一無所知。
沈恙又夢到了那一男一女,被刺穿胸膛的時候他緊緊地抓住了那個女子的手,他要殺了她。
她在掙紮,他就再用力抓住。
耳邊有聲音傳來,“你隻不過是一個反派,最終會死在男女主的手上,你的存在隻不過是為了推進劇情而已。”
這不是他第一次聽見,和那個夢一樣,他們總是相伴相隨。
他大聲反駁,“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你給我出來。”
他從小就知道他是話本裡的反派,會死在男女主的手上,憑什麼他就得死。
他迷迷糊糊地感覺躺在了雪地裡,寒冷不斷襲擊著他,血不斷地流,止都止不住,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隨後他就感覺有隻手在身後輕輕拍著他,就好像小時候希望的那樣,希望母妃能夠哄他入睡一樣。
沈意蕪看著沈恙不知呢喃著什麼,伸出手輕輕拍著他的背讓他彆那麼緊繃著,眉頭皺成了毛蟲蟲了,最主要的是能不能不要再抓著她的手了。
不知道拍了多久,她都感覺手要斷了,沈恙安靜了下來,可是他的手依舊沒有鬆開。沈意蕪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得了,天都要亮了。
她靠在床邊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沈恙感覺這是他睡過最好的一次,睜開眼睛就感覺哪裡不對,額頭上有什麼東西,抬手拿下來才發現是個手帕。雖然昨天一直昏迷不醒,但他還是有感覺的,他昨天一直在發熱,這應該是給他降溫用的。
他側目看向床邊,黑色的長發正鋪滿他一側的床榻,順著看過去隻見一個後腦勺,現在的情況他明顯有些無措。
一個女子正趴在他床邊睡著了,平穩的呼吸聲表示她睡的很安穩,最主要的是他正抓著她的右手。
他的心狂跳,下一秒立馬鬆開,隻見女子的手上出現了一圈紅色,他到底握了多久才讓這紅色看起來這麼深。
沈意蕪感覺兩隻手都有點麻了,一隻被沈恙握住一晚上都掙不開,一隻被自己壓住。她迷迷糊糊地睜眼就見並不是在自己房中,後知後覺才想起自己是在沈恙房中。
她嚇得一激靈,猛地抬頭卻扭到了脖子,下一秒她就和一雙眼睛對視上。男子頭發有些淩亂,表情有些奇怪,又說不上來哪裡怪,耳朵好像有點紅,但看起來好像已經不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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